王深百无聊赖的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对秦图南连机票钱都不舍得出的行为充满了怨念。燕京和格尔木相距2600公里,接近一天一夜的行程,王深觉得自己现在浑身都不自在,开始怀念起悠闲的校园生活。
跟向贝贝和309的逆子们打了招呼,没说要去可可西里无人区,怕大家担心的王深只说了要代表燕京日报去趟格尔木。一听是代表燕京日报,小伙伴们纷纷表示了羡慕。听着小伙伴们发来的贺电,王深特别想把这次机会让给他们!
同行的是燕京日报的摄影记者。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姓康,叫康定方。三十出头的年纪,操着一口地道的京腔,说话时不紧不慢,有一种雍容华贵的气度。再配上一张小鲜肉的脸,妥妥的一副贵公子形象,王深觉得这样的一个人扛着摄像机到处乱跑的画面特别的违和。
列车在下午两点的时候终于到了西宁,二十二个小时的车程下来,两人难免有些疲惫,不过没有时间休息,王深和康定方要在西宁转车去往格尔木,再由格尔木乘车前往此行的目的地,可可西里五道梁保护站。
到达格尔木已经是凌晨了,王深和康定方找了个宾馆住下。第二天一早康定方联系了五道梁保护站的巡山队员,两人坐着越野车前往了无人区深处的五道梁保护站。
一路行来,王深觉得这一次的可可西里之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难熬。这里蓝天和大地的色彩对比强烈,没有任何空气污染,空气透明度很高,一切看起来都很清晰,往往在距离上给人以错觉。这里的美是一种粗犷的美,尤其是其腹地“双湖”一带,给人的感觉就像不在地球上,这里的景色已经远远超出了许多人以往的审美经验。
无人区可以说是一个巨大的天然野生动物园。这里的草原很宽广,只是青草生长期短,更多的还是大片的戈壁。当越野车在没有公路的大地上自由自在奔驰的时候,常常可以看到成群的野马和羚羊群,其他如鹿、藏野驴、野牦牛甚至狼、熊等等也常常出现在视野里,然后消失在远方……
康定方的照相机就从未放下过,全程拍着照,显然想要通过影像把这里的风光展示给无缘亲自来到这里的人们。
巡山队来接两人的是个看起来跟王深差不多大的少年。叫做索朗多吉,藏语的意思是福德金刚。人如其名,这是一个特别雄壮的年轻人,长年的风吹日晒让多吉有一身古铜色的皮肤,黝黑的脸上笑起来时会露出一排好看的白牙,看起来分外的憨厚。多吉给王深的第一印象就是,安全感!
因为海拔逐渐升高,加上空气稀薄,王深和康定方不得不用上了多吉带来的小型氧气瓶。康定方已经没有心情说话了,只是偶尔响起的快门声似乎在示意着他并无大碍。王深感觉还不错,也许是年轻,也许是38军的军训生涯练就的一身不错的体魄。大口的吸了氧,王深甚至有一搭无一搭的跟多吉聊起了天。
“多吉你多大了?没读书吗?”
多吉憨厚的笑了笑,说道“过了年就二十了,以前读过书,后来就不读了。”
王深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多吉一脸神圣的说道“阿爸说读书能让人明白道理。我的道理就是保护好我们世代生活在这里的草原。我就回来了!”
王深对多吉发自内心的佩服,二十岁的年纪守在这个苦寒之地,王深自问自己是做不到的。“能跟我说说这次你们破获的盗猎案吗?”
多吉点了点头,说道“当然可以了!你不问我也要说给你听的。站长说了,你们是要把我们的事迹公之于众的人!谢谢你们了!”多吉的感谢让王深一时五味杂陈,他们跟武装盗猎分子斗智斗勇,保护着这片土地,其中的艰苦和心酸不为人知,而自己不过是把这份功劳如实的报道出去,何德何能当的起他的感谢?
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多吉的话音传来,王深当即被代入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