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这几天梅香都没怎么理睬丈夫,但也不想吵架,可心里已打算把这次的事作罢,原谅他了,犯了错只要能改以后不再赌了也没什么过不去的。
见老婆这几天都不跟他说话,颜友同也觉得自己应该要将功补过,就去附近邻家找人到处打听有没有路子能干点什么,结果都没什么合适的,最后还是他四哥提醒他可以去大队报下名,再分配到自己小队务农赚工帐,总比在家没事干强吧。也是,颜友同心想,等以后有其他好的机会再换工作也不迟。他连忙分別去了大队长和小队长那里报到,都安排好了后这才回了家跟妻子说明了务农的情况,然后第二天就开始去干农活了。梅香见友同能这样做,心里也欣慰了些,又对丈夫跟之前一样好了,梅香确实是个心善心软的人。
可是,安稳的日子只过了两个月,梅香无意间发现丈夫又在自己本村的祠堂里跟着大家赌博去了。难道这人是改不了了吗?梅香心想。他自己说的话才过了两个多月就食言了吗?越想越气,越想越心凉,转身便回家一个人在房间伤心地大哭了起来。颜友同这次见老婆看见他在赌博也没说什么就走了,以为梅香这人也不过如此吧,不敢说我,上次赌博问大李借的两百元钱她也帮我还了,我做丈夫做她男人还是有威力的,正赌到兴趣时,心想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再赌一会等散场结束再回家去哄她一下吧,应该也没什么。于是他等天快黑了也是吃晚餐点时赌博结束散场了才回了家,进门见梅香饭也没做,人去哪了呢?他找上楼来到卧室看看,发现妻子在的,只是一个人坐在床沿上流泪发呆。“男人小赌一下怎么了?不是也有好多人参加赌吗?你至于这么在意吗?饭也不做。”颜友同站在房门口理直气壮地说道。梅香抬起头盯着他说:“你觉得赌博是应该的?你上次赌博回家时怎么说的?上次赌输的钱还没还清,你再赌再输怎么办?”颜友同一改常态,提高嗓门硬气说道:“万一赢了呢?输了我自己会还,女人别太多嘴了。”梅香听了只觉得天旋地转,我怎么就眼瞎了嫁了这么个人呢?这是原形毕露了啊!
梅香起身拿了几件衣服,说了一句“你爱赌,也戒不了,那这个家就散了吧”,说完去跟大李请假了两天课,当晚就独自含泪一个人走路回了娘家。等到了娘家已是夜里21点左右了,父母见了她就看出她神情不对,又这么晚过来,连忙问出了什么事?父亲问她吃晚饭了没有?她摇了摇头。父亲让母亲去给她弄点吃的,母亲去弄了一碗面糊给她吃,让她慢慢说。梅香此时又累又饿,但心里难受又哪里吃得下饭,但父母弄了不吃又不行,只得喝了几口糊汤就吃不下了,把婚后丈夫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说给了父母听。
母亲听了不光没安慰一下女儿,反倒大骂了梅香一顿,说当初我们反对你嫁他,你不听,那都是你自作自受的结果,已经这样了,那就是你的命。你也不用回他家去住,住学校好了,跟他分开过让他赌个够好了。也许母亲是关心女儿,只是每个人的处事方式不同,亦或许母亲跟她无缘点才说的这么直接。听了梅香的事,坐在边上一脸气愤的父亲这时开口道:“虽说颜友同的婚后行为太过分了,真不该跟这种人再过下去,但已经嫁给他了还是想她改好。这样吧,明天我送你回去,我说说他,同时也交代他父母哥哥们一声管管他”。
那个年代,基本没有人离婚的,办离婚不光手续麻烦,也会被别人耻笑的。于是第二天早上,大家吃过早饭,父亲便送梅香回家去。到时也快中午了,隔壁邻居也多少知道了颜友同的事,都觉得梅香这么好条件的姑娘嫁给好赌的他不值得。见梅香父亲跟她一起回来了都热情地过来打招呼,“外公来了啊”,“外公怎么有空来?来了就多住几天啊”,“外公好”。梅香父亲一一回应了邻居的热情招呼。这时,颜友同回来了,笑着对老丈人说道,“外公来了啊,快进屋,我去地里拔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