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二走了二楼的栏杆处一瞧,果然,这大堂里的一男、一不男不女站在那儿,跟太阳一样耀眼,于是赶紧跑了下去。
“哟,原来是柴兄呀,早啊。”
文松捂着鼻子, 说话嗡声嗡气地:“陈少爷,这都午时了,要问也是问午安,哪里还早?”
陈不二尴尬地笑笑,“啊,这都中午了?怪不得我肚子饿了,现在我可是连早饭都吃不起喽。”
柴子晋一听,心中更是不忍了,“陈兄,你现在变成这样子,唉,这样,走,这里不远处就是同春楼,今天小弟做东。”
陈不二也不管你是不是皇子还是绿子的,一拍他肩膀:“这才是好兄弟,走!”
看着揪肩搭背出去的两人,文松跟在后面,这眼睛一直在翻着白眼。
同春楼,二楼包间里。
陈不二这都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了,现在给他来一头猪都吃得下,所以面对一桌子美食也不客气了,直接狼吞虎咽起来。
文松看到陈不二这猴急的样子,一边说着“慢点慢点”,一边还不停地倒酒。
汴梁城中的大型酒楼, 都是自己酿酒的,所以味道各有不同,这同春楼的酒最著名的是果酒,这酒喝起来甜甜的,越喝越想喝,至于喝完之后嘛,哼哼。
柴子晋看到陈不二这样子,都不好意思下筷了,只是轻品着果酒,一脸同情加内疚地看着他。
“哎,柴兄,你怎么不吃呀。”
“噢,好好好,我吃我吃。”
陈不二嘴里一边含着菜,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我以前真不知道,原来你也是官家的养子,好奇怪,那万寿节那天你咋没有进宫去祝寿?反而跟我一起在茶馆里喝茶,还被人跟踪,结果在娘娘面前参了咱俩一本。”
文松警惕性很好, 一听就急了:“参我们什么了?”
柴子晋苦笑了一声:
“我虽然是官家的养子,但毕竟不是亲生的,说起来就是一个备用人选,当时一起进宫的还有一位兄长,后来官家选了他当未来的继承人,估计是为了怕兄弟相争吧,早早让我出宫了。
说是开府,倒也赏赐了不少银两、商铺和田地,但从此对我也就不管不问了,所以我呀,是没娘的孩子,自生自灭了,呵呵。”
这笑声中,充满了苦涩和自嘲。
陈不二咀嚼的动作都慢下来了,“那你的亲生父母呢?或者兄弟姊妹呢?”
柴子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说道:
“当初官家选养子,为了怕将来本家太强势,选的都是无父无母,无兄无弟的宗室子,所以我现在是孓然一身,无牵无挂。”
陈不二一听,也起了同情之心。
他虽然是穿越过来的,告别了前世的父母和家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但他比柴子晋幸运,他穿越过来的家庭父母健在,兄弟较多,也算是幸福了。
想到这里,他又伸出油腻腻的手在柴子晋肩膀上拍了两下,以未鼓励,顺便也擦了擦手。
“一个人也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看你挺顺眼的,以后要是谁欺负你,你就来跟我说,哥哥我罩着你。”
柴子晋今年才十六岁,比陈不二还小上一岁,正是少年天性的时候,一听也乐了。
“好,那咱们一言为定,以后你也不要柴兄柴兄的叫,就叫我……”
“那我就叫你子晋吧,就叫我七哥,哈哈。”
两人开始要拜把子了,结果文松在旁边急了,“陈公子,你还没说为什么有人参你和我家公子?”
“哦,这事呀,就是你那个好兄长做出来的,这家伙坏透了,居然直接说我跟你有勾结,甚至还想说这次官家病得蹊跷,会不会是咱俩弄出来的,图谋不轨。
而且他连咱俩什么时候见过面,在哪里见的面都记得一清二楚,这说明你身后呀,肯定有人随时随地在跟踪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