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年轻子侄们,看着他们那年轻的脸庞,心中充满了悲痛,都不知道过了今天,这些年轻人还能不能活下来。
就算活下来,面对未知的前程,他们能不能撑得下去?毕竟这些年一个个都养尊处优,未经风流,远没有到支持起景室堂门面的时候。
陈不喜他们进来后,看到一脸严肃的二叔,以及祖母,全都不敢吱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都觉得事情应该是恶化了。
尤其是做为长子长孙的陈不喜,内心更是惶恐,要知道他可是长房嫡子,自己那个当太医的父亲真要治了重罪,做为儿子,他是第一个跑不了。
他今年才三十岁,有妻有儿,一想到她们也要跟着自己遭殃,心中也是充满了绝望。
至于三房那两父子,则更是急得不得了。
陈锦树已经被允许不用再跪在祖宗像前了,这时候最焦虑的就是他,分家的说法虽然被老太太给镇压了,但这个念头他一直没有熄灭。
尤其到了此时,他决定就算不要家里一分钱财产,也要及时跟“景室堂”做切割,这样哪怕有牵连,但分家的旁系受到的罪责也不会太严重。
这想法虽然有些薄情,但其实想想也不失为保全了三房上上下下十多口人的好法子。
陈锦柏看到人到得差不多了,也不废话,直接开口道:
“大家也不必太过担心,我做为家主,也是为了年轻不辈着想,离开汴梁这个是非之地,所以我以景室堂家主的名义,正式通知大家,明早大家就走,越快越好。”
轰~~~
屋里众人一下子都傻眼了,没有预料之中的议论纷纷,所有人脑子都不够用了。
陈不怒性格真爽,第一个站了出来问道:
“爹,为什么要我们离开汴梁?是不是宫中大伯那儿有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陈不喜、陈不爱、陈不哀这三个大房儿子,眼睛也死死盯着主位上的二叔。
陈锦柏摇了摇头:
“宫中大门紧闭,就连大皇子成国公都进不去,你们大伯并没有消息传来,但我们已经分析过了,这次官家没事则还好,官家一旦驾崩,我们陈家就会成为替罪羊。
所以我也是防止出现意外,如果到了最坏的情况,我们家人都在一起,或许到时谁都跑不了了,趁现在宫中没有发难,我们离开汴梁,到时宫中必然也没办法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