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进屋子,所有人一下子都闭嘴了,现场落针可闻。
“刚刚是谁说要分家?”
大家的眼光都看向了陈锦树,吓得陈锦树的脖子缩得更短了。
老太太盯着自己的小儿子,冷笑道:“陈三爷,是不是你吵着要分家?”
“娘,我这不也是为了……”
啪~~~
老太太一巴掌扇在了小儿子脸上,绝对的稳准快,陈锦树的脸上一下子出现了鲜红色的掌印,可见老太太打人时的手劲之大。
“给我跪到这祖宗画像前,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站起来!”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老太太又是一声厉呵,吓得陈锦树双腿一软,跪在地板上一声不敢吭,马上认怂。
老太太灭了小儿子后,一边缓缓从众人眼前走过,那双眼睛就像能看穿所有人内心一样,不禁让几个心里有鬼的稍稍退了一步。
就连刚刚虚弱不堪的陈锦柏,也站了起来,低着头垂下手,准备聆听老太太训话。
老太太走到了二儿子面前,看着他那苍白的脸色,心中有所不忍,但表面上仍然怒斥道:
“柏儿,娘从小教你,每逢大事要静气,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你再看看你,做为陈家的家主,景室堂的主家,你做到了吗?
现在老大下了内狱,前途未卜,你就是这家中的主心骨,你倒下了,那咱们这家怎么办?你三弟打小不懂事,你们管他干嘛?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分家吗?是接下来怎么办!”
陈锦柏一听,羞愧地低下了头,无颜面对老母亲。
陆冰轮比较有眼色,连忙对三房的弟媳曹氏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个人一起扶着老太太在主位上坐下。
“陈坎。”
陈坎赶紧行了一礼:“老太太。”
“昨晚你在宫中,宫中可有异常?比如皇城司军有没有异常调动?宫中有没有戒严?另外,宫中有四个门,四门是否落锁,禁止人员进出?”
“回老太太,我出来的时候,宫中无异常,守军也没有增加,我从东华门出来时,也没有人阻拦。”
陈坎是宫中一开门就出去的,所以跟周经义擦肩而过,并没有看到随后宫门紧闭,皇城戒严的情况。
老太太听了点点头,若有所思:“宫中守军无变动,说明官家暂时无大碍,官家无大碍,那么老大的罪责就不会太重,纸鸢。”
纸鸢上前,递过一个木匣子,放在了桌上。
老太太打了开来,众人一瞧,是一堆纸线一样的玩意儿。
“这是御街那边的秦氏金钱铺的银票,一共是二万两,凭这个银票可以直接取出现银来,柏儿,你拿去,关键时刻你不能待在家里,而是要去找各种关系将事情原委弄明白。
最好找宫里的人向官家和娘娘求个情,该花的银子不要省,娘知道近来家中经营不易,你们手上肯定也没多少钱,这些钱都是我的嫁妆钱,本来死了也要给你们的,这回先拿出来吧。”
陈锦柏一听,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娘,这,儿子怎么能用您的体己钱呢?您收起来吧,儿子不孝,银子家里还有,昨几日这祖宗显灵,就给了我们几万两。”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
“看来我们陈家的祖宗事先知道,我们陈家该有此劫,提前送来了银子想帮你们渡过难关,娘老了,帮不上你们什么,今天咱们家这劫难来自宫中,顶了天了,花销不会少。
钱没了,咱们以后再赚,老大要是真被治了重罪,那咱们可真的就完了。老祖宗创业太难,景室堂百年基业,不能毁在我们手上,否则我就算死了,也没脸见你们父亲和列祖列宗呀。”
这话一说,屋里不少人都哭了出来。
老太太眉头又是一皱,
“哭什么?还没到哭的时候,老二,你赶紧带上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