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中准备忍了这口恶气,陈不二这边可就乐坏了。
主仆三人回到旅舍之后,关起门来,将空间里的金银全部都拿了出来,细细一数。
好家伙,这是白银二万两,黄金一千两呀。
就凭陈不二这一个月二两银子的“死工资”,这得一万五千年才赚得回来。
虽然说这些钱买不了豪宅,但买个小点宅子应该问题不大了。
钱有了,这做人就爽快了,陈不二早上离开旅舍的时候,一人给了护卫们五十两银子,放他们几天假,让他们好好去汴梁城中玩玩。
他自己则要回家去一趟,都两晚上没回家了,幸亏这是在外公家,这要是在景室堂,非被他老爹打断腿不可。
等他骑着大马,哼着小曲儿回到陆府的时候,门口王良儿已经焦急地等着了,看到陈不二他们回来了,赶紧跑上来:
“少爷,夫人已经一个人回家去了,她叮嘱我,一见到你,让你快点回家。”
陈不二跳下马,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今天一大早儿,府里来了一个景室堂的伙计,跑去见了夫人,说景室堂派往两淮采购的商队又被人给劫了,二老爷气得晕倒了。”
陈不二一听,脸色也是大变。
之前家里也被劫了好几次商队,损失超过了二十万两银子,
加之药材不足,“景室堂”无法凑齐一些药方,导致病人客源流失严重,加起来的损失已经超过了陈家的极限。
以前自家老爹听到商队被劫还比较淡定,这次直接就晕倒了,显然已经是触动了他和景室堂的底线了。
恐怕“景室堂”的财政困难,真的到了一个重要的关口了。
陈不二虽然从来没想过要继承医馆,但好歹这是他这一世的家,晕倒的是他这一世的父亲,于情于理都不允许他漠不关心。
“胖子瘦子,我们回家去,良儿,你稍后让陆府的人送你回来。”
王良儿乖巧地点头:“少爷路上小心。”
陈不二翻身上马,一拉马缰,快速往宜秋门跑去。
汴梁城中有规定,普通人是不能纵马狂奔的,但陈不二此时也顾不得了,抓到了大不了被罚点银子,反正他现在又不差钱。
等他回到景室堂内宅的时候,主屋的小院子里已经围满了人,几乎陈家嫡系一脉都在。
陈不二匆匆跑进院子,看到眼前这么多人,以为自己老爹已经活活给气死了,不由地心慌起来,连忙抓住三哥的手,
“三,三哥,爹,爹他什么时候没的?”
瞬间,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陈不二。
陈不怒本来看到弟弟回来,还要上前宽慰几句,一听陈不二这么问法,让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反而是三叔陈锦树气得一巴掌拍在了陈不二的头上:“混账小子,你爹只是气晕了,活得好好的,胡说什么?”
大婶严银铃也气得直接点在陈不二的脑袋上,埋怨道:
“老七呀老七,平时你胡闹也算了,咱家现在这种情况,你可管好你的嘴吧,别真的把你爹给气死了,否则你爹不打你,大娘都要撕烂你的臭嘴。”
陈不二知道自己关心则乱,误会了,连连打了自己几下嘴巴子,这才平息了众怒。
“我错了我错了,我这不是心急我爹嘛,对了大娘,三叔,这是个什么情况?”
陈锦树叹了口气:“看来咱们陈家,是要散伙喽,到时咱们这老宅怎么分,再商量一下吧。”
严银铃不爽了:
“三弟,这话我就不爱听了,现在你大哥还在宫中好好当着差,二弟现在也好好的,咱们家的主心骨可都还在呢,这景室堂怎么就要散了?你还忙着要分家?”
大房因为陈锦松当了太医后,家中是老二当家,所以严银铃平时都是能回避就回避,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