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夫人呐,今日之事是为夫错了,我也是被小人蒙蔽,你就原谅我一回吧,啊。”
“哟,陈二爷,您哪会错呀,您一向英明神武,错的都是我儿子,我那苦命的儿子差点被你活活打死,我此时不带他走,我怕他迟早被你害死。”
“呀,夫人,这话说得,不二也是我儿子,还是亲生的,我也是爱之深,责之切嘛。”
“你爱爱谁爱谁,闪开,不要挡了我们的路。”
“陆冰轮,你如果今天走了,以后永远都不要回来了,哼。”
“不回来就不回来,你以为我稀罕?胖子瘦子,赶车,走人!”
陆冰轮带着儿子,雄赳赳气昂昂走了,留下陈锦柏一个人站在大门口,望着远去的马力,一脸生无可恋。
一阵猛风吹过,卷起地上枯叶无数。
陈不二外公家在城北的封邱门大街上,这里靠近外城东北的军营。
从宜秋门大街到封邱门大街,大约有二十里地,马车在繁华的汴梁城中走得很慢,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才到。
到了陆府门口,门口的小厮一看马车上的“景”字,就知道是出嫁的大小姐回来了,兴奋地马上跑进去通报了。
不一会儿,就听到大门里面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是我女儿回来了吗?我那宝贝外孙来了没有?”
陆冰轮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此时看到父亲,还是露出了小女儿状:“女儿拜见父亲。”
陆志校一把扶住女儿,眼神中的爱怜怎么也藏不住,就像小时候一样,亲呢地摸了摸陆冰轮的头。
“回来就好,你这丫头就过年时来过,这都半年不曾见了,叫为父好生思念啊。”
陆冰轮羞红了脸:“爹,下人们都看着呢,女儿这么大了你还摸头。”
“放屁,女儿再大,也是为父的小棉袄,谁敢笑?谁笑去军营里给我跑上五十圈。”
这时候陆志校才将视线从女儿身上移开,一看到满身是伤,被人搀扶着的陈不二,吓了一大跳。
“呀,怎么回事?是谁打得我的宝贝外孙?他奶奶的,真是反了,这汴梁城中居然有人敢对我陆志校的外孙下死手?不二,告诉外祖父,我替你报仇!”
陈不二一时间也哭笑不得:“翁翁,这仇估计报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