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柏的衣服,一副我要勇敢的样子。
半小时后,当陈锦柏将已经睡过去的小姑娘交给陆冰轮的时候,马车里的女眷们一个个都是心疼加怜惜的表情。
老太太摸了摸包扎好的纱布,心疼地说道:
“瞧她这打扮,原本应该也是富户人家的子女,估计是跟家人走散了。唉,这没爹没娘,要不是遇见了咱们,估计早就被人踩死了,老君保佑遇见了咱们。
可怜啊,每次闹灾荒,大人还好,但小孩子就不行了,当年闹饥荒,你们的太爷爷就收留了很多孤儿,像景室山药坊的那些工人,像陈坎,陈离,其实当年也是孤儿。
咱们景室堂悬壶济世这么多年,虽然去年咱家也遭了灾,家里钱财多有损失,可至少咱们已经衣食无忧了,那么该做的善事都应该做起来,这也是咱们陈家的门风。”
陈不二在旁边补充道:“可不止太爷爷哩,你看黄壹他们二十个人,也是孤儿出身,我可是最听祖宗话了。”
老太太笑了笑:“还是我的小孙儿最乖了。”
马车里的女眷和马车外的陈家男人都听出来了,老太太这是告诉陈家人,让他们收留孤儿了。
这的确是陈家的优良传统,陈家的几百个家生子,其实绝大多数都历年的荒灾收留的孤儿。
这些孤儿当中,特别成才的,都当了主家少爷们的伴当或医院的大夫,也算是出人投地成了半个主家了。
才智一般的,也成了医馆的伙计,能也成家立业;
还有一些实在头脑不行的,也在景室山老家从事药物生产和种植,但至少人人都有一口饭吃。
每个人也算是人尽其才了。
陈锦柏听了老太太的话后,将陈不喜等几个陈家男丁拉到了一边商量了起来:
“你们祖母的话听到了吗?咱家的老祖留下的祖训就是荒年要施粥,同时要尽可能收留孤儿,我先跟你们交个底,咱家刚赚了点钱,估计这么一折腾,后来家里又要艰苦一段时间了。”
陈不喜坚定地说道:
“咱家的医馆在,总有一口饭吃,现在救人要紧,我们陈氏子孙,不能丢了祖宗的脸。”
陈不爱、陈不哀、陈不怒三人也纷纷表态,表示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