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二在开心地卖药赚钱,赵尚书府里面却是愁云密布。
赵渹光已经疼得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赵府又请了一些外科医生来瞧了瞧,都是连连摇头说没治了。
这让赵夫人心疼得直掉眼泪:“老爷,你快想想办法,让景室堂服个软吧,明儿可拖不起了。”
赵鸿光也是一脸郁闷, 一个小小的医馆,居然连他堂堂户部尚书的面子也不卖?
但久居高位让赵鸿光非常清醒,现在自己儿子的小命抓在了别人手里,那赵家只能先服软。
“光儿,你亲自去一趟景室堂,向他们道歉。”
赵渹光一听就急了:“爹, 他们什么身份?我们什么身份,哪有向他们这种破落户道歉的道理?”
“那你想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你弟弟去死?没听刚刚几个大夫说了,如果得不到治疗,你四弟怕是没几日了。”
“可是,可是……”
“湖涂,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讲面子?没什么好可是的。这次我们且忍,大丈夫能伸能屈,让陈不二先得意一时,为父有得是办法让他痛苦一世。”
赵夫人也连连催道:“光儿,为了弟弟,那就先委屈你了。”
赵渹光听了,一脸懊恼,“好,我去,我去!我以后一定会让陈不二付出代价。”
说完就要摔门而出, 赵鸿光喊住了他:
“记得, 既然赔礼, 礼数一定要足, 听说陈不二治病需要黄金补充真气,你就带三千两黄金过去, 二千两是治病用的,一千两是药费。”
赵夫人一听吓了一大跳:“老爷,要这么多?”
赵鸿光冷笑了一声:“这钱只是让他们先保管,迟早都会回到我们家手里的。”
果然被杨皇后猜到了,老太婆这眼光够毒辣。
等赵渹光不情不愿来到开封府监狱的时候,就发现陈不二并没有在监狱里,这时候正像孙子一样乖乖站在一边,而他旁边坐着一个小老头。
赵渹光咪着眼睛,瞪了一眼旁边的钱通判,然后马上就堆起了笑脸,像老朋友一般。
“陈公子,你没被关在牢里啊,这就好,这就好,昨晚一场误会,我特来向你赔礼道歉,这事是我的护卫做差了,我已经将他开革。这位是……”
还没等陈不二回答,坐着的那位小老头自己先介绍了起来:
“老夫国子监司业秦子衡,现在正在教训学生,这孩子还没开学就因为打架斗殴进了牢房, 真是无法无天了,你是?”
赵渹光听了心里一惊,
国子监的司业,这就相当于是国家级大学副校长了,可不是赵渹光这种衙内能得罪的,哪怕是他老爹,户部尚书来了都要客客气气的。
“原来是秦司业,失敬失敬,多有打扰,只是我弟弟现在病重,急需陈公子帮忙救治,所以……”
秦子衡点了点头:
“治病救人,这是我们国子监学子最基本的医德。不二,走,为师跟你一起去。娘娘今天一早特意把我叫来,就是想让我转告你,国子监的学生一定要遵纪守法,但也不是那么好被欺负的。”
说完,小老头似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赵渹光。
赵渹光连连拱手,心里却在骂骂匹了,这跟宫里的皇后咋又扯上关系了?这回赵府是踢到铁板了,恐怕三千金未必够了。
其实陈不二现在是一脸懵逼状态。
他本来好好在卖药的,突然来了一群国子监的人,为首的小老头他也认识,正是几个月前景室堂医馆发生医闹事件时,自愿站出来成为“监督员”的三人之一。
这老头一来,就说他已经从太学调到了国子监任司业,以后就是他的师长了。
这就是陈不二的第一懵,他什么时候就成了国子监的学子了?
他都没上过高中参加过高考,也没有填过志愿,更没有录取通知书,
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