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和大娘子已经倒下了,不喜他们都撑不起来,家里还得你拿主意呀。”
陈锦柏勐地站了起来,晃了晃身子,随手将身边的一个瓶子扔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
一声怒吼,将屋里所有人都震动了,陈不二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父亲如此有血性!
景室堂医馆门口挂着停诊牌,旁边围着一群病人和吃瓜群众。
所有人都有点惊讶,这昨天才开张,怎么第二天就暂停营业了?难道是宫里面不允许?
正当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走出两个仆人,在门口挂起了两个白灯笼和一条白帆。
这是家里有丧事的象征。
大家都是一愣,这陈家谁没了?能在门口挂灯笼的,代表这肯定是陈家的长辈,年轻人没了也没这么待遇。
但无论是谁没了,这对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陈家绝对是一个重大打击。
万一是陈家的二老爷,景室堂的家主没了,那就好玩了,刚分过家的陈家就会彻底完了。
不一会儿,陈家的仆人纷纷涌出内宅,往四面八方赶去,这是去“报丧”的,至于重要的长辈亲戚,则要陈锦柏亲自去报丧。
不到半天时间,在陈离的居中指挥下,陈府上下已经将丧事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连道士也已经到位,在前厅天井里开始做道场法事了。
因为陈锦松死不见尸,灵堂只安排了一个牌位。
这时候得到消息的亲朋好友已经纷纷赶来了,陈不喜做为孝子,带着弟弟们跪在灵堂前哭哭泣泣。
陈不二做为侄子,也跪在地上,脑子里都在想,大伯的死,跟昨晚发生的事情有没有关联?
这个疑问,同样也在老太太和陈锦柏的脑子里盘旋。
陈家出现的变故,迅速在汴梁城中传开了。
崔温盛快速跑进了家中的书房,兴奋地喊道:“大哥,陈家在办丧事了,那陈锦松……”
“我己经知道了,可惜,昨晚对陈家二房的计划失败了,这些江湖客果然是废物,还没有山东的强盗办事靠谱。”
崔温仁一边逗着鸟儿,头也不回地说道。
崔温盛想了一下:“大哥,既然山东的事成了,那崔临那儿……”
“崔临估计马上就会回汴梁,等他回来的时候,你假装给他庆功,拿出家中的八仙壶,送他上路,此事要想人不知,崔临留不得。”
“大哥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