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阮玉披着月色披风坐在亭中。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阮玉弯起唇角,“你也没睡啊?”
温珩坐在她身边,见她眸中萦绕着愁绪开口道:“她们因为聘礼的事为难你了吧?”
温珩一早就想到韩氏她们不会老实这才特意跑来探望。
阮玉点点头,“不过我倒不是为了此事烦心,我在想要不要和泽儿搬出去。”
温珩听了阮玉的困惑后一语道破,“抚远将军府并非只这一座府邸。”
阮玉偏头不解,温珩淡声道:“你和阮泽才是真正的将军府传承,你们走到何处何处才是将军府。”
阮玉眸光晃了晃,旋即眼中的迷雾散尽清明一片。
她怎么就没想到此处。
温珩见她想通也笑了笑,细细把玩着她的手缓缓道:“况且若待你那荒山有朝一日变成京城你就不怕他们痴缠于你?不如暂时割舍一些,看似吃了点亏,但可保再无后患,而且日子还长焉知曾经舍了的会不会再收回来!”
阮玉心中再无犹疑,高高的扬起嘴角,笑若芙蓉盛绽,“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这一笑冷艳明媚不可方物,让人心肝皆颤难以自持。
温珩身子微僵,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平复下荡漾的心情。
真想立刻将她娶回家,一刻都等不得了!
……
阮玉派了心腹暗中守着大库房,每日都有人偷偷晃荡。
甚至有人偷藏于库房中,暗中砸墙挖道想要偷顺东西。
阮玉将人捉了后拷打了一番他们便尽数招了,魏氏让他们挑着值钱的东西带出来然后便一把火将聘礼烧掉。
“她真是太恶毒了!”阮泽怒拍桌案气恼不已。
阮玉已经做了决定,所以处置事情的时候便没有再瞒着阮泽,自立府邸后阮泽便要成为当家了人,她可以将阮泽当小孩子看,但外人不行。
“我这就去找祖母!”阮泽愤愤然起身。
“泽儿。”阮玉开口唤住他,轻声询问道:“找完祖母呢?你想让她怎么做?”
“自然是……”阮泽刚想说为他们主持公道,话到嘴边停了下来,祖母现在偏着二叔一家怎么可能主持公道。
阮玉笑了笑牵着阮泽的手道:“走吧,我们一同去松鹤堂。”
松鹤堂中,阮玉将人证丢到韩氏面前。
魏氏自然咬死不认,韩氏则是想要和稀泥,阮玉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她来这并非对韩氏存有希望,而是要让阮泽彻底看清这些人的嘴脸。
“祖母,分家吧。”
韩氏有些不耐烦的道:“说了多少次了,分不……”
“我和泽儿搬出去,这将军府留给祖母和二叔三叔,府上的家产三房平分,我们立下字据日后互不相干。”
韩氏和魏氏皆是一愣,魏氏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你们搬出去?”
阮玉点头。
魏氏见她应下心里反是起了狐疑,“你又再打什么鬼主意?”
“我没什么心思,只是觉得累了。
每日都要防范身边有没有猛虎饿狼,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
魏氏见她不似说假心里飞快的盘算起来,三房就是个摆设,按照阮玉那么安排整个将军府邸还有三分之二的家产都会归于他们,不然待阮泽长大后这家业理应归属于他,他们二房是占了便宜的。
“那聘礼……”
“温家的聘礼二婶便莫要惦记了,人心不足蛇吞象,二婶也不怕撑死。”阮玉冷眼瞥她,语气中满是讥讽。
魏氏被臊红了脸,正要说什么阮玉又道:“我会讲聘礼暂存于钱庄,二婶若有能耐便去挖钱庄的墙吧。”
见阮玉不似说假,魏氏虽舍不得那六十四抬聘礼但也知自己一击不成难有机会,便道:“待我们回去商量商量再说吧。”
当夜二房四人坐在一起议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