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来谢太后与寻常老妇人没什么区别,不过是年轻一些贵气一些。
尹皇后却不敢有丝毫怠慢,站在谢太后身边时都低眉垂目,就连往日里最张扬的江贵妃也乖巧的站在尹皇后身后不敢多言半句。
两人一左一右的搀着谢太后,谢太后环顾着皇宫的景致,含笑道:“一晃过了这么多年皇宫真是变了许多,哀家瞧着都有些陌生了呢。”
江贵妃恭顺笑着道:“这里是太后娘娘的家哪里会陌生呢,不过是添了些花花草草而已。”
谢太后弯唇笑了笑,“是啊,哀家险些忘了这里也是哀家的家呢。”
尹皇后和江贵妃相视一眼,两人都莫名觉得后背冷寒涔涔,谁都不敢多话。
回了慈宁宫尹皇后才小心翼翼道:“这里是母后的住所里面的一草一木臣妾都未敢动弹仍旧保持原样,只每日命人仔细清扫,母后若想添置什么尽管告知臣妾。”
谢太后笑着摆摆手,“有什么可添置的,哀家都一把年纪了对这些身外之物早就不甚讲究了,这么多年哀家一直潜心礼佛,对这些俗事早已看淡。”
谢太后抿了一口茶,才又问道:“陛下和几位殿下可都在朝堂议事?”
尹皇后眉心跳了跳,忙道:“近来京城附近常有匪盗出没不甚太平,陛下为此十分忧心,正与各部商议此事,这才一时耽搁了,还望母后不要怪罪。”
“国事为重,哀家岂会不知这个道理。
陛下事务繁忙,你们要多尽心照拂陛下才是。”谢太后谆谆嘱咐道。
“是,妾身谨记。”
众人陪着谢太后说了一会儿子话,直到谢太后说有些乏累了众人才起身请辞。
迈出慈宁宫大门尹皇后与江贵妃皆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么多年她们一直身居高位主宰他人甚是,许久没有过这般紧张压抑的时候了。
江贵妃勾了勾娇艳的红唇,意味深长的道:“皇后娘娘总说宫中庶务繁忙,现下太后娘娘回来了您也可以轻松一些了。”
尹皇后对江贵妃的挑衅早已习以为常,她十分清楚自己身为一国之母的职责,并不介意皇帝宠爱其他妃嫔。
她淡淡一笑,语气平和从容的道:“贵妃与其担忧本宫不如还是好好想想自己吧?”
“我?”江贵妃蹙眉不解其意。
“母后最重宫规,可现下皇宫里谁最不守规矩?”
“你!”江贵妃谁不服气,但又一时语凝。
她宫中的用度甚至比皇后宫里的还要高,除了出席宫宴她略低调些,平日里的穿着牌面都要直逼尹皇后。
江家父子都是朝中众臣,苏尧又是永乐帝的长子,尹皇后一直避其锋芒,即便平日里被江贵妃冲撞也都一笑而过,可现在谢太后回来了,谁都摸不清这位的打算。
江贵妃正欲开口,忽听身后几个妃嫔交头接耳。
“太后娘娘看着挺和善的啊,我先前听闻外面的传言还以为太后娘娘威严冷厉呢,昨夜吓得都没睡好。”一年岁尚小的妃嫔娇声开口。
尹皇后正要训斥她们不得妄议太后,忽听有人嗓音略有尖锐的不屑道:“就算太后娘娘以前真是雷霆手腕那又如何,陛下才是一国之君,是昭国最尊贵的人。
更何况太后又不知陛下的生母,陛下能做到如此已是仁至义尽,难道还要摆正经儿太后的谱吗!”
说话的正值圣宠的刘美人,她生得貌美娇艳,又弹得一手好琴,永乐帝近一月都宿在她的寝宫,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尹皇后皱眉正要训斥,江贵妃却倏然弯唇一笑,低低道:“年轻人嘛难免骄纵了些,但陛下喜欢的就是刘美人这样的性子,皇后若管的狠了陛下可就要不高兴了。”
“可是……”
江贵妃唇角笑意加深,意味深长道:“况且我也觉得刘美人十分讨人喜欢,保不准太后娘娘也会喜欢呢?”
江贵妃说完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