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了。”
阮玉的视线落在他手中的墨箫上,眼中似有询问之意。
温珩扬起手中的墨箫,唇角噙笑,“阮小姐剑舞出众令人惊艳,在下一时情难自禁便擅自为阮小姐吹箫奏乐,还望阮小姐莫怪。”
阮玉看了看温珩,唇角微抿。
若说她的剑舞有形,那温珩的箫声便为其增添了魂,若无温珩奏乐她的剑舞会黯淡不少。
“将军太过自谦了,小女该感谢您才对。”阮玉后退半步,屈膝行了一礼。
礼数周全,谢过温珩的同时也在与众人表明她和温珩一点都不熟,你们千万不要瞎想。
孟清霜紧攥着拳,目光阴沉的看着阮玉,她这一舞之后彻底抢走了自己的风头,甚至方才就连温云谦眼里也有欣赏之意。
现下众人只记得阮玉的剑舞,还有谁记得她的水调歌头。
不过就是跳了一段剑舞而已,他们至于如此激动吗?
古人就是没见过世面!
孟清霜抬头看向眉目温和的温珩,在她看来都是温珩的箫声帮了阮玉,否则阮玉只不过挥几下剑而已有何特别之处!
以前听人提及温珩的战功赫赫她还以为他是个只知带兵打仗的莽夫,不想他竟文武双全如此了得。
温珩又得圣心,若能得此人相助,那她日后做事可就顺遂多了。
孟清霜若有所思,盘算着该如何攻略这个男人。
温云谦见温珩又帮衬阮玉心里有些不舒服,明明他们才是至亲之人,四叔怎么总胳膊肘往外拐,便开口问道:“四叔,你今日怎么得空出来赴宴?”
温珩找了个位置大喇喇的坐了下来,偏眸反问道:“怎么,我不能来吗?我辈分虽大,但论年纪我与你们一般无二,也正是贪玩的时候呢。”
温珩的才学太过逆天,以至于众人几乎都忘了他今年不过也才十九岁而已。
但看着这张平静犹如雪山般的脸,他们实在无法将他与“贪玩”二字联系起来。
殷宝珠愣了下便立刻笑盈盈的回道:“当然能了!温将军来的正好,咱们继续继续!”
温珩鲜少赴宴,今日却来了平西王府,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殷宝珠的面子大呀!
“呦!温将军这个大忙人竟然也有得空的时候,看来还是闲事管得太少,不如明日便去京兆府点卯吧,那里鸡毛蒜皮的事情多,更适合你!”苏临目光阴森的盯着温珩,恨不能将他踩在脚下跺上几脚泄愤。
温珩垂头左右看了看,勾唇冷冷道:“奇怪,明明听见狗吠,怎么没看到呢!”
众人都吓得不敢言语,敢称五殿下为狗的人估计也就只有温珩一个了。
“扑哧”两声轻笑传来,男声是苏锦笑出来的,苏临被骂他自然要第一个拍手叫好。
苏临狠狠瞪了苏锦一眼,旋即冷冷抬眸看向阮玉,质问道:“你笑什么?”
阮玉唇角还保持着微扬的弧度,听到苏临质问自己也未慌张,不徐不疾的淡笑道:“没什么,只是想到温将军方才说自己贪玩我还不信,现下看来倒是真的。”
温珩贪玩所以开了苏临的玩笑,苏临若不依不饶便是心胸狭隘玩不起。
苏临怒不可遏,可想到大哥提醒他最近务必要低调行事,尤其不要招惹温珩,只得狠狠咬了牙槽牙将怒火压下。
见阮玉竟为自己解围,温珩感动的心里都快化成了水。
她果然是在意自己的!
阮玉却仿若未察,目不斜视的坐在位子上。
飞花令继续着,只不过有温珩坐镇进度受到了些许扰乱。
该传花给温珩的人被他那双墨眸一盯,顿时什么都忘了,还是温珩满脸厌嫌的从他手里抢过,又不耐烦的丢给下一个人。
绢花传到阮玉手上时她手滑了一下,险些砸翻桌上的杯子,好在她及时抓住了绢花,只衣袖在桌案上拂了下并没有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