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光旭真的急了。
此战最大功劳肯定是高成,除非他吞并梁州几座城池,不然他的战功决然不会比得过高成。
恐怕连婺城的元吉都能稳稳压他一头。
他从没来妄想过西阳郡郡守之位,他想的不过是郾城城主之位,所有的所有都看接下来的追击战,只要他追击战中能够兜着梁州军屁股追杀一阵,他就还有机会。
能够问鼎郾城城主的机会。
心中如此想着,邹光旭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飞跃白狼山,兵临双塔城下。
正当这一千人冲刺至白狼山下之时,听得半山腰有战鼓声。
咚咚咚···咚咚咚····
战鼓声响彻云霄,崩散了天穹云朵,同时也好像敲击在邹光旭胸口,邹光旭脑袋嗡嗡作响,他知道这战鼓声意味着什么。
圈套。
这是梁州军的圈套。
身后骑兵脸上尽是慌乱,连战马都在不安的来回踱步。
‘将军’、‘将军、’‘将军’···
一声声将军好像催命符,不停提醒着邹光旭留给他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梁州军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也罢!随我回城,后队改前队,向着郾城冲锋!’。
邹光旭不愧为骁勇战将,此时此刻仍旧能够满脸镇定,吆喝着身后骑兵及时撤退。
可惜,还是太晚了些。
在这一千人身后早有丁卯率领一队步兵阻断去路。
骑兵是步兵的噩梦,最能限制骑兵的却也是步兵。
究竟孰胜孰强还要看指挥者的兵法造诣。
丁卯站在队伍最前方,腰悬阔剑,手中提着一人高的重盾,重盾通体由熟铁打造,坚韧异常,当然,分量也是重的吓人,一寸厚的重盾少说也得一两百斤,非膂力过人的士兵不能提动。
第一排的重盾手都是膀大腰圆的壮汉,这些人把脑袋缩在盾牌下,将盾牌立在地上,微微倾斜,沉腰坐马,等候着骑兵重振。
重盾手身后的士兵攥着兵器,一个顶一个的抵住重盾手后背。
想要阻挡住骑兵重振,重盾手是他们的第一层防线,也是唯一一层防线。
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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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颤,邹光旭等一千骑兵冲入丁卯等人的视野当中。
丁卯狞笑着,回头看着众多忐忑不定的年轻脸庞说道‘随我死战!此战过后,活下来的人跟我去浮烟阁喝酒玩花魁,我丁卯说的,算数!’。
‘杀!’。
‘杀!’。
邹光旭这一千人的钢铁洪流转瞬之间撞在重盾上。
嘭嘭嘭不绝于耳,战马被重盾拦下,前后拥挤,乱成一团。
重盾另一头的重盾手手臂骨骼碎裂,七窍内渗出血丝,以肉身之力抵挡战马冲锋,本身就并非易事。
有马术精湛的骑兵攥紧缰绳,策马飞驰,跨越重盾,扎进步兵方阵中。
骨断筋折的声音传出,战马踩死几人,旋即马上骑兵被步兵撕扯下马,乱刃分尸。
阻挡下肆意驰骋的战马,马上骑兵变成了活靶子,几轮箭阵之后死伤大半。
这时邹光旭拍马赶来,战马速度不减,手中铁抢连挥带刺,收割人命。
邹光旭一时不察,被人顶飞战马,要不是邹光旭手疾眼快,先一步滚到一旁,说不准会被自己的战马砸个半死。
只是,战马怎么会飞呢?
邹光旭起身,看到了一个身穿黑甲的年轻小子活动着臂膀,这人眉清目秀,偏偏力道大的夸张,恐怕刚才就是他将战马撞飞。
‘丁将军威武!’。
梁州军这一方大声呼喊,他们还从未见过人力能如此恐怖,迎着战马冲锋,被撞飞的不是人,而是战马。
邹光旭疑惑出声,‘丁将军,你是丁卯?’。
丁卯点头,自腰袢抽出阔剑,二话不说的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