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绒绒继续道:
“分明是那贼子泼皮对咱们的兄弟恶语相加,动手在前,还妄图继续伤害无辜女子,咱们的兄弟迫不得已,为了保护无辜民众,方才予以还击,这是十分合情合理的,怎么能说是殴打呢?”
陈二河当时便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楼绒绒的意思,忍不住就扬起了嘴角,连忙附和道: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我这就跟县衙的兄弟好好交代一番去!”
当即便匆匆忙忙出了门。
楼绒绒将杯中这口颇具涩意的茶水咽下,叫人唤了江月进来。
江月进门的时候,尚有些犹疑,不敢轻易开口,还是楼绒绒先扬脸露出一个今日城外时一般友善的笑容,招手示意江月坐近道:
“江姐姐来啦?杨杨和柳儿如何了?”
提到两个孩子,江月脸上的神情方放松了些,露出
了些许温情:
“拖您的福,柳儿吃了些米粥,已然睡下了。医师已经来看过杨杨了,好像说是肋骨断了一根,眼睛也有些毛病,不过亦吃了些东西,又喝了药,也睡下了。”
楼绒绒点点头,却忽而插话道:
“那江姐姐呢,江姐姐可好生吃过饭了?”
江月的表情一瞬间凝滞,下意识低下头去,在楼绒绒的视线中,她怀里藏着的用布包着的早已凉透的饭菜还是显露了出来。
她低声解释:
“我……我不敢吃,我怕……我怕过两日,就又没了吃的,我得留着给两个孩子,我……”
她还欲说下去,楼绒绒却已然伸手,轻轻落在她肩上,微微叹了口气道:
“江姐姐,我明白,你担心两个孩子再饿着,再遇到像今日这般,四顾无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艰难境地。”
江月看了她一眼,微微咬了咬唇,低头不敢直视她的视线。
楼绒绒却继续道:
“今日之事,原是我也有一份责任。”
江月没料想楼绒绒竟会如此说,连忙抬头,看向楼绒绒道:
“您这是说的什么话,若是没有您和陈小哥,我……我们母子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