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又传回消息说,此人又身患重疾,不信去世,我等又信是不信?更何况,离王态度如此轻慢,显见得是对陛下不敬,对朝廷不尊,仗着自己据京城万里,便如此肆意妄为,倘若来了京城……”
他言尽于此,话音却颇意味深长。
蓝敬轩却还要出言反驳:
“正是远离京城,才更要施亦安抚,否则离王封地,据南梁不过郡县之遥,一旦因此寒心,我大庆的腹背恐怕就要袒露于人前了。”
此话却得了在场几位将军点头,离王封地距离边境的确不远,而大庆北上以草原黑河与北秦相接,并无天险,倘若离王起兵叛于南梁,北秦绝不会放过这个能趁火抢劫的机会,也来分一杯羹,是时大庆腹背受敌,恐难抵挡。
郢泽也正是因为其中缘由,分明知晓此间蹊跷,却还要召集众人商议,但若当真忍让,他又咽不下这口气,再加之不久前,费鹜苏递来的离王双.腿
很可能恢复的情报,他更加心生警惕,轻易下不得决断。
费鹜苏听着听着,忽然插话道:
“此处倒也不尽然。”
宛若一颗大石投入水池,众人顿时纷纷转头向他看来,其中郢泽更是目光灼灼,显见得对费鹜苏即将说出的话满怀期待。
而费鹜苏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开口道:
“既然蓝相言说,担忧离王反叛,同南梁联手,使我大庆腹背为敌,可离王反叛,与南梁联手,那也要南梁愿意与我大庆为敌才是,据本王所知,这些年南梁上主,沉溺酒色,耽于享乐,绝非野心之主,南梁朝中,更是党派纷争,各方角力,世家堕落,宦官干政,皇子夺权。”
他微微转头,直直看向蓝敬轩道:
“试问这样的南梁,当真有这样的野心,这样的胆魄,与我大庆为敌吗?”
蓝敬轩张口欲辩,却是哑口无言,惊愕于费鹜苏对南梁局势的了解之深。
见他无言可辩,费鹜苏复转头看向郢泽道:
“故以微臣之见,不若与南梁缔结盟约,同时再派御史巡访,以练兵为由,召江东大营与周边郡县的将士演练,若有事变,便可及时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