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相互对视,各自都觉得没有问题,于是纷纷道:
“正是此意。”
“公主尽可去请,我等绝不阻拦。”
……
楼绒绒微微勾唇,转身面对郢泽,躬身行礼道:
“既如此,还请陛下为天禄作证,诸位大人可都是答应了的,将来若是天禄当真请动了人,诸位大人却想反悔,可是不能了。”
郢泽扫过众臣各异的脸色,笑着道:
“好,孤便为你做这个见证,此事便就这么定了。”
女子书馆之事,到此总算落下帷幕,待得下朝之后,楼绒绒跟着费鹜苏,最先离开了大殿。
围在蓝敬轩身边的人议论起今日之事,蓝敬轩似笑非笑地看向楼绒绒的背影,意味深长道:
“真是后生可畏啊。”
等回了王府,楼绒绒便瞧见蓝语琴不安地在王府门前踱步。
见马车回来,蓝语琴连忙迎了上来,关切道:
“如何?公主,那些大臣可曾刁难你?”
楼绒绒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
“放心吧,我有哥哥护着,他们不敢对我如何的。”
蓝语琴这才松了一口气,楼绒绒则笑着道:
“昨日.你不是问我,要何时才能从府上救出她们吗?如今便能够了,走吧,上车,咱们现
在就去接她们。”
蓝语琴讶然看向她,不期然瞧见楼绒绒眼底一点孩子般的骄傲和狡黠,当即心中一定,应声握住楼绒绒的手,上了楼绒绒的马车。
在楼绒绒要放下车帘的一瞬,却有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楼绒绒讶然抬头,便瞧见费鹜苏面无表情地看向自己,惜字如金道:
“带上四字军。”
楼绒绒一愣,明白费鹜苏是担心自己,于是柔声回道:
“好。”
费鹜苏定定看了她两秒,方才松手,任由车帘落下,转身向王府内走去。
然而此时,楼绒绒却忽然出声叫住了他:
“等等!哥哥!”
费鹜苏身形微顿,背后的楼绒绒却提起冗长的裙摆,从马车上一跃而下,追上来一把将他抱了个满怀,而后小声认错道:
“对不起嘛,哥哥,我不该瞒着你的。”
自打楼绒绒长大后,两人之间已经很少有这样亲密的接触了,费鹜苏的身体先是一僵,而后放松下来,矮下身来,轻轻回抱了楼绒绒,而后揉了揉她的头,声音不自觉便温柔了许多:
“绒绒长大了,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了,这很好,哥哥明白。绒绒告诉或者不告诉哥哥都可以,但是不论绒绒想做什么,哥
哥永远都在。”
楼绒绒抬头看向费鹜苏,认真用力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费鹜苏这才又揉了揉她的头,放开手道:
“去吧,带上四字军,去做你想做的事。”
楼绒绒这才松开手,面对着费鹜苏退了两步,而后深深看了他一眼,这才转身重新上了马车。
与此同时,沈府上。
沈书瑶的房间中,分明是白日,却因着房间分布和朝向不佳,显得室内分外昏暗,沈书瑶一个人倚坐在床头,小心翼翼地拆着腿上包扎的白布。
昨日看到蓝语琴托人递进来的纸条时,她几乎像是溺水的人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的急切,连忙将自己的情况写成字条递了出去。
然而传出消息之后,却没再收到任何回应,她从看到希望,到苦等无望,再到知道沈府请了医师来看自己时的无比绝望,就差一点,就在医师到来之前,自己先一根绳子吊死了。
也得亏她双.腿被打断,没法靠自己上吊,这才活了下来,等她心惊胆战地等医师号完了脉,医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而跟主母派来问话的丫鬟交代病情时,一句都未曾提起自己身怀有孕,沈书瑶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可能是蓝语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