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直接?”
南芷涵咬咬牙道:
“我是想去寻爹爹的,但是姐姐说……正因为爹爹是大理寺卿,三司主使,主持着科举舞弊一案,所以才更不能徇私,否则便是静娘她爹爹无罪,都要因此获罪,还要祸及父亲和我们。”
楼绒绒反问:
“那你让我去寻我哥哥和陛下,难道他们就能徇私了吗?且不说帝王威严,要还天下士子一个公道,就单论我哥哥,你父亲徇私不能,难道我哥哥徇私就合法合理了?你可有想过,你害怕你父亲被牵连,难道我就不怕兄长被连累?”
南芷涵张口欲辩,然而到底是被堵得哑口无言。
一旁的静娘见状,咬了咬牙,缓缓跪在了楼绒绒面前,声音细软微哑,显见得是哭过很多次了:
“不怪芷涵,是静娘心急则乱,能想到的法子都想试一试,能求的人都求过了,求公主可怜可怜我,我爹爹身子骨不好,受不得阴寒,静娘去看过他一次,牢中狱卒因着其他官员都比他官大,
压根不管他的死活,这才几天,他就瘦得不成人样了。”
说着说着,她哭腔就下意识出来了,努力地抻着脖子,试图将哭腔压下去:
“若是诸位大人都按旨清查就罢了,我爹爹一定是清白的,但是静娘最怕的,就是他们查不出什么,就拿我爹爹做了替罪羊,他……他一身清白傲骨,不该蒙此冤难。”
一旁的南芷涵帮腔道:
“静娘年幼失恃,她父亲后来再未续弦,一个人将她养大,谏官俸禄本就无多,又加之静娘她祖母身患重疾,每月的俸禄多都用来给老人治病了,她爹又怕静娘吃不饱,平日里自己吃得比静娘还少,这才一直身体不好。”
静娘从她刚开始说的时候就惊慌地想拦住她,不想让南芷涵将自己的家境告诉楼绒绒。
但南芷涵还是坚持继续道:
“她现在还瞒着祖母父亲下狱之事,刘叔叔在狱中处境艰难,静娘连打点狱卒的银子都没有,一个人撑着四处求人。”
“绒绒,求求你了,我当真不是害怕惹火上身,所以将此事推给你,是我真的想不出办法了,你能让萧玉儿那般贪玩的人都考入冷家家学,定然能解决静娘此时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