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老师,您看在玉儿都这般了的份上,要不就从了她吧,您若是不想她从军,只消叮嘱教习两句,叫教习随意应付一番,不必教真功夫便是了。”
冷玉兰本也有这样的想法,但这条建议从楼绒绒嘴里提出来,作为老师必须以身作则的她却不得不反驳:
“胡说!既然学,那自然得学出个样子,怎能胡乱应付差事?若一事应付,往后便是事事应付,再说了,叫人知晓,威武将军家的小女儿习武,结果只学了一副花拳绣腿,玉儿又要遭人如何看待?”
楼绒绒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冷玉兰说完,显然也是意识到自己将原本设想的一条解决方法彻底堵死了,多少有些懊恼。
楼绒绒则迷茫道:
“那怎么办?玉儿都难过病了,总不能真的不请教习,当真就让她这么病着吧?”
作为母亲,冷玉兰自然比楼绒绒更加担心,无奈之下,只能咬牙道:
“请,怎么不请,我今日就去请。”
说罢,当真就唤来了人梳妆打扮,出门去寻合适的教习了。
楼绒绒眼见冷玉兰出了门,转头就喜滋滋去寻萧玉儿了。
此事那药丸的药性已经散发了不少,萧玉儿也多少清醒了些,只是碍于房间里还有丫鬟照看,也不知道楼绒绒那边究竟如何了,心里猫儿抓似的,又不能动,难受极了。
好在这时,楼绒绒终于来了。
见房内还有丫鬟,楼绒绒笑着道:
“这位姐姐,方才我路过伙房,煎药的人手似乎不够,要我叫姐姐去帮忙呢。”
丫鬟不疑有他,连忙去帮忙了。
等丫鬟一出门,萧玉儿立马一个鲤鱼打挺,直接坐了起来,兴奋地抓着楼绒绒的手问道:
“怎么样怎么样?我娘去请教习了吗?”
楼绒绒伸手在她眼前一晃,惊讶道:
“药效这么快就过去了?我上次试药的时候,可是足足晕了两个时辰,你竟然这么快就好了?”
萧玉儿哪顾得上什么药效不药效的,一心只关注她娘有没有给她请教习,抓着楼绒绒的肩膀使劲晃动:
“别管什么药效了,你快告诉我,我娘是不是给我请教习去了?”
楼绒绒被她晃得自己都快晕了,连忙道:
“去啦去啦!我亲眼看着她去的,满意了吧?”
话音刚落,萧玉儿顿时一声怪叫,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把抱住了楼绒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