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就是女主的二哥了,看起来就是个朗朗君子温润少年,令人观感极好。
若非她执意选择了给费鹜苏改命,此刻也应当叫他一声二哥。
不过楼绒绒心中并无后悔,人间诸事,本就是有失有得,总不能什么好处都叫她占了,更不用说如今的生活已是她曾经做梦都不敢奢望的。
兴许是对少年的关注太过明显,任明珏察觉到了楼绒绒的视线,转头向这边看来,瞧见是个丙班的六七岁女童,略微愣了一愣。
不知怎么地,虽然他不记得自己是否见过这个小姑娘,但总觉有些莫名的亲切感,就好像自己曾经跟这小姑娘在同一屋檐下生活过许久,所以很是熟悉一般。
同他还书的那个少年见他出神,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
“怎么了,任兄?”
任明珏却已经迅速收回了目光,恢复了脸上恰到好处的笑意,转头对少年道:
“无事,我们快走吧,若迟了便不好了。”
应当是自己感觉错了吧,兴许是明昭的朋友,明昭如今八岁,那小姑娘看样子也不过六七岁,两人年纪相仿,或是从前什么时候来过将军府,他无意间见过也未可知。
少年也没多想,应了一声
,两人便结伴走向甲班的学堂,姜炳明虽同任明珏相识,但此时还不算熟悉,因而走在了两人之前,抿着唇,步伐沉稳,分明是个小少年,却已经很有些气相了。
楼绒绒心知此时并非结交他们的合适机会,因而只是将两人的样貌记在心中,打算等之后想办法接触一番,若是能接触到女主就更好了,毕竟女主才是这个世界故事线的中心,说一句这个世界其实是绕着女主转的毫不过分。
不过此时女主尚未重生,尚且不算太急,她还有足够的时间想办法接近。
楼绒绒心下有了计较,就不再焦躁,打算先好好读书。
同先前萧府读书时一般,她照例回家先吃晚饭,随即便做了今日的功课,又巩固先生今日课上讲过的知识,再便是继续她的练字大业。
因着临摹的名家古帖越发多,楼绒绒眼界增长的同时,也慢慢品出了自己的喜好倾向,挑选书帖的时候就有了自己的倾向性。
等练完字,才是对第二日课业的预习,等这一步也结束,往往已是夜深人静。
这样的习惯看似简单,又多少显得拙笨,但学之一道,本就无捷径可走,水滴石穿,绳锯木断,楼绒绒并不因此觉
得苦,反而格外珍惜这样的生活,觉得格外充实。
第二日,楼绒绒到学堂的时候,人来的就没有第一日那般早了。
楼绒绒照旧按前一日的位置坐下,干脆取出近日读的书朗声诵读。
这也是她在萧府读书时养成的习惯,显然其他学子开蒙时也有类似的流程,如同一只狼开始嚎叫,狼群便会此起彼伏地嚎叫回应,楼绒绒开嗓没多久,整个书堂已经满是朗朗书声。
这让许多后来的学子来的时候,难免有种“我是不是来迟了”的既视感,赶忙寻了位置坐下,管它读的是什么,总之先开嗓再说,至少不能让先生看见以为我在偷懒。
这要是放在现代,楼绒绒高低得落个“卷王”的称号。
反倒是昨天专程早早来占座的萧玉儿,直到马上就要上课才姗姗来迟,脸上也没了往日的活泼生气,反倒有点恹恹的。
楼绒绒立马敏.感地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关切地问道:
“怎么了,玉儿?你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萧玉儿闻言,微微犹豫了片刻,还是强自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就是不想起这么早,有点起床气罢了。对了,你吃早饭了没有,
我带了鸳鸯小馒头,还有我娘特意给我做的小肉包,可好吃了,你要不要尝尝?”
楼绒绒看着萧玉儿,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