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
楼绒绒当即便反问道: “你不敢答应,是怕自己做不到吗?”
刘子季冷哼一声: “哼,笑话……” 楼绒绒斩钉截铁道: ”那就来当夫子。”
“不干。”
楼绒绒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明白了,你是多年来自甘堕.落,已经忘光了当年的诗书礼乐!”
刘子季当即便恼怒道: “小丫头乱说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现在郡学里那些个教学生的蠢货,你去问问他们哪个敢有把握说现在能胜过我?”
楼绒绒道: “那你就是害怕自己心志已折,不能培养出孩子们的鸿鹄之志,总之你定然是害怕自己做不到,才不敢做的!”
刘子季没想到楼绒绒如此胡搅蛮缠,看了看手里的酒和肉,骂了一句脏话,说道: “我才不是因为做不到……” 话没说完,楼绒绒就道: “那你来当夫子啊!”
“我不去!”
“那你就是怕自己做不到?”
刘子季一激动,站起来瞪着她,就要撸袖子,楼绒绒也不甘示弱地回看过去,一脸的“你说啊,你说啊,有本事你说啊”。 可气的是,这小丫头把他圈进了一个逻辑环里,生生把他不去当夫子,等同于他是害怕自己做不到才不敢去。 跳出这个逻辑闭环唯一的办法就是对此毫不在意,将楼绒绒赶出这个院子,但奈何他偏偏就是不能对此毫无在意。 他胸口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难受地要命。 这时候楼绒绒终于递给了他最后一级台阶,她说: “不过未免你当夫子不称职,我们还得立一个契约,若是十日后孩子们对你不满意,那就付给你二十两银子,从此你就不必来了。”
刘子季立马道: “那若是十日后他们满意,但我不想继续教了,是不是证明我并非做不到,而是不想做?”
楼绒绒道: “那是自然。”
两人对视一眼,楼绒绒当即便唤人取来原本当做礼物的笔墨纸砚,交给刘子季撰写契书。 兴许是为了在楼绒绒面前表现他并未忘记从前的学识,这份契书,刘子季愣是写得如诗赋一般华丽,而且刘子季又写得一手好字,整张契书甚至能称得上是一副书法大作。 双方都很是满意地签字画押,正当楼绒绒要请刘子季去府上看一看的时候,春寒忽然进来,告知楼绒绒竹棚街出事了,有一伙人似乎找上了大家的麻烦。 楼绒绒听了事情的原委后,微微皱眉,转头看向刘子季,心中一动: “刘夫子,现在刚巧有个机会,你想不想顺路先去见见你的学生们,在正式拜师之前先探探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