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几位长老都无法相信了,何况是外头哪些人呀?
当顾北月宣布那位老人家已经成功脱离危险,没有大碍之后,一屋子的人,还有挤在屋子外的人,真真的一个个全都傻眼掉,包括,任四小姐!而秦家那位少爷,早就跑回秦家去了。
人救回来了,顾北月自是要主持大局,惩罚任秦两家家主,还有相关的一些人,借机打压!
当着众人的面,顾北月对秦敏说,“夫人,人虽是你救活的,秦家的罪责难逃。”
秦敏淡淡说,“我明白,父亲不当置气,见死不救。夫君如何处置,我都无怨言。”
又是一声“夫君”,幸好,这一回他适应得很快,没有在众人面前露马脚。要知道,这个时候大家可全都看着他呢。
“任家,以及长老会借有责任。”顾北月终于把话引入真正的主题,“我医城遍地是医,患者跪于我医城之境,竟一整日被拒门外,无人搭理。长老会怎么管事的?医监又是怎么当差的?上不正,下歪,你们尚且如此,下面那些大夫呢?唯利是图,见死不救,草菅人命!皇上那状告医城,状告本院长的折子,堆起来都能顶天了!”
顾北月越说越愤怒,虽是演戏,却也是发自内心,毕竟,他所言的皆是实情。
不得不说,顾北月愤怒起来,非常可怕。
那张安静的脸一冷峻起来,越发得像是天工雕出来的,无论从那一个方向看,都是那么俊,那么冷。仿佛是那无情欲的神尊,被触犯了底线,就不会留任何情面。
众人都从来没见过顾北月这么愤怒,冷肃的样子,包括秦敏。
秦敏就在他身旁,转头看着他的样子,倒也不怕,却有种说不出的陌生感,一时间,她都分不出来他是做戏,还
是原本的性子就是这样的。
寂静的大堂里,顾北月的声音冰冷,威严,犹如从天而降。
他说,“沈副院,今日起取消任秦二人医圣品级,贬为医奴!所有涉世者,各降一品。至于长老会……待议!”
顾北月说完,立马起身离开。秦敏也没多言,让芍药推她回屋去。
待他们俩都走远了,众人才哗然成一片,纷纷离开。聪明的人都听得到顾北月的最好一句话,医城要有大动荡了。
任四小姐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她并没有回任家去,而是往和任家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任四小姐去了一座隐在巷子里的小医馆,这是顾北月当年暗中教学之地。她是他看重的几个学生之一。若真正算起来,她该称呼他一声师父的。
可是,他不让她这么称呼,也不让其他学徒这么称呼。之前大家称他顾大夫,如今大家称他院长大人。
当年的同窗都已经分散在医城,在大秦各地。然而,这个小医馆并没有荒废掉,她效仿他,在这里秘密教学。
收一些天赋好,心底好,却因为种种原因无法进入医学院学习的人。
今日并没有课程,这里空空如也。
任四小姐在自己当年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坐着坐着,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泪流满面了。
听说他去秦家说媒,他成婚之日,她都没有哭得这么惨过,她都能忍得住,可是,今日,却一点儿都忍不住。
她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他想改革医城的心思,她早就知道了。他想压制任秦两家,她也一直心中有数。甚至,她也已经参与到了他的改革计划中,先在妇产科领域发起了一些变革。
可是,今日这件事,她却狠不下心来。
她早就知道那个患者是她父亲收买的,整件事都是他父亲谋划出来的,意图整
垮秦家主,拖累秦敏,让秦二爷得到便宜。
那位患者的怪病,她父亲早就研究过好几例,并且有病例记录和治疗方法的详细记录。那种怪病的治法非常多,但是,第一疗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