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靠在椅背,左手搭扶手上,高高在上,霸气外露,即便宁家军连败了好几场丈,他的脸上仍旧没有失败者颓然和失落。
“最后一批红衣大炮什么时候到?”他朝黑衣仆从睥睨过去,目光永远都是那么傲慢。
云空商会已经提供两批红衣大袍给天宁了,宁承全都用在东线战场,抵御穆将军的攻击。否则,以他有限的兵力,不可能至今还稳坐西京城。
“主子,那批大袍还扣在三途黑市,并没有发出来。”仆从如实回答。
宁承的眸光骤寒,“谁扣的?”
“长老会!”
宁安大步走进来,“不到万不得已,那批红衣大炮不能动!”
“动了,才不会有万不得已的时候!”宁承冷冷反驳。
他带兵打仗多年,何时这么憋屈过?竟然被两头夹击,只能守,不能攻。
只守不攻,可不是他的作风。
“北历是一头恶狼!你永远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张口咬人!”宁安认真说。
先前调用的两匹红衣大炮都不算多,但是,藏在三途战场那一批数量不小,至今无人知晓,那是云空商会最后的筹码,也是宁家军最后的筹码,是用来提防北厉的!
如果宁承现在吊用了那批武器,北历一旦挥兵南下,首当其冲的就是天宁国,到时候天宁被东西北三面围攻,后果不可收拾!
再者,南边,中南都督府也虎视眈眈,随时伺机而动呢!
“北历没有战马,如何会动?只要给本王一个月的时间,本王一定能拿下西周!”宁承并非狂妄,而是他有足够的资本。
他敢肯定,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北历绝对筹不到战马,即便筹到,也不可能马上投入战争,战马和骑兵是需要磨合的时间的。
而在这个月里,他将红衣大炮全都投放在东线,完全牵制住穆家军,他便可以全力应对楚家军。只要一个月,就算拿布下西周,也能灭了楚家军,楚家军一灭,西周也就没有威胁力了。
“不行,你不能冒这个险。”宁安寸步不让,“长老会已经下了禁令,谁都不能动那批兵器!”
狄族的长老会,没有牵制家族的权力,却有管辖云空商会物资的权力。
“胆小怕事的老东西,永远都成不了事!”宁承那张俊脸,阴沉得骇人。
若非形势严峻,面对这种限制,以他的性子怕是会解散掉长老会吧。
宁安正要开口,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而凌厉的破风声,宁承瞬间就从高椅上腾空而起,几乎在他起身的同时,一道利箭呼啸而来,就射在椅子靠背上。
“来人啊!”
宁安大惊,一眼认出那利箭是楚家之箭。
黑衣护卫很快就出现,宁承却呵退了,楚清歌冲进来,手中握着一把黑檀木长弓,一脸肃杀。明显,刚刚那一箭就是出自她之手。
“宁承,没想到你这么卑微无耻!”楚清歌破口大骂,“言而无信,欺负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你还是个男人吗?你还我巫姨来!”
打从催生早产的事情被揭穿之后,楚清歌天天顶着流言蜚语,痛不欲生,最后,她索性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管,除了每天来询问宁承韩芸汐的情况之外,大部分时间都躲在后宫,却没想到,宁安居然派人行刺她,她和巫姨一起厮杀了整整一天一夜。最后,巫姨牺牲自己,保住了她。
除了宁承,还有谁会授意宁安这么做?除了宁承,这宫里谁还能调派到那么多高手?
宁承瞥了楚清歌一眼,视线落在宁安身上。
楚清歌以为他要把事情推到宁安身上,她冷冷道,“大丈夫敢作敢当,你别让我瞧不
起你!”
谁知,宁承并没有推卸责任,而是冷冷质问宁安,“为什么她还活着?”
楚清歌倒抽了口凉气,气得立马挽弓,“宁承,我杀了你!”
只可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