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身旁的洛公公混好了关系。
今日她借出宫礼佛的机会,半途偷溜到这里。
“哥,你猜对了!雪贵妃那贱人昨夜给天徽吹耳边风,挤兑我。洛公公全告诉我了。”楚清歌恨恨地说。
“天徽都宠幸了雪贵妃,还未到你宫中去?”楚天隐蹙眉问道。
天徽皇帝很喜欢楚清歌,可是,立妃至今,竟还未宠幸。
一提起这事,楚清歌眼眶就控制不住红了起来,这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幸好,她嫁过来的时候,天徽皇帝大病初愈,在休养期,不能行云雨之事,而天徽皇帝特别惜命,只要事关身体大事,他的自制力便特别强。
当然,天徽皇帝总会有修养好的时候,只是,楚清歌暂时不愿意去多想这个噩梦。
半晌,楚清歌才不悦回答,“是那个贱人到御书房去送参汤,强强陪了一会儿,天徽惜命得很,没碰她!”
“除了顾北月,还有哪个太医熟悉天徽的病情?”楚天隐问道。
当然,他问的不是楚清歌,而是身旁的谋士。楚天隐上一回来天宁帝都已经做了不少做准备,找了好几个熟悉天宁朝堂,宫廷的谋士。
“天徽一贯都是用顾北月的,顾北月告假的时候,推介了一位黄太医,据在下了解,雪贵妃多次想收买此人,都被婉拒了。”谋士立马回答。
“我去试试!”楚清歌立马开口。
楚天隐不悦瞪了她一眼,“三思而后言,告诉你多少次了?”
楚清歌悻悻地闭了嘴,其实她满心的不乐意,不愿意嫁,更不愿意作为一个棋子无条件服从,无奈,父亲早就下了死命。
以父亲的性子,她一旦拒绝,她这辈子估计也就完了。
她安慰自己,和亲而来至少有机
会向韩芸汐复仇,至少……至少还能看得到秦王。
父亲和哥哥都说楚家想要的是天宁的皇位,但是,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她已经问了无数遍了,父亲和哥哥都不多说。
她也已经懒得多问了,哥哥的任何要求她都会答应,但是涉及韩芸汐的……没门!
“黄太医的事我来处理。清歌,穆琉月最近可还有找你?”楚天隐又问。
“没有。”楚清歌立马否认。
“到底有没有!”楚天隐又问。
“有!昨儿个还来找!”楚清歌怒声回答。
穆琉月三天两头去找她商议如何如何对付韩芸汐,虽然提出的计划都愚蠢到家,可是,在宫里有那么一个同仇敌忾的战友,楚清歌还是很珍惜的。
“穆琉月是李太后的一步棋,切勿和她泄露我们的事。”楚天隐认真交待,“还有,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再把心思花在秦王妃身上。”
“她天天来找我谈的都是韩芸汐,难不成我要把她轰出去?”楚清歌冷冷反问。
楚天隐不屑而笑,“且胡弄着,待时机成熟了,看你哥哥我如何借这个太子妃扳倒李太后!”
楚清歌点了点头,她当然相信哥哥有这个能耐,至于那个警告,她只当耳边风。
天宁的后宫,一场暴风雨正在酝酿,韩芸汐是否会再次被卷入其中,谁都预测不了。至少,她从不曾将天徽皇帝后宫的任何女人放在眼中。
离天宁帝都几日之后,她和龙非夜终于出海了。
百里水军原地未退,君亦邪出逃的消息也还没人知晓,包括顾七少。顾七少已上岸,带着熊川不知所踪,沐灵儿找他都快找哭了。
至于君亦邪,此时还昏迷着呢!
茫茫海面上,一艘不起眼的渔船随着海浪颠簸,路过的船只都不会多看这渔船一眼,只当是普通的打渔船
从外海归来。然而,君亦邪就躺在这渔船的舱里。
一个黄衣丫头坐在他身旁,正在对他的肩膀施针。
只见这女子不过十六七的年纪,娇小清瘦,一双大眼睛像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