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察觉,宽大的手掌贴在南子玲额间,然后送了一口气:“还难受吗”?
南子玲呆呆的摇摇头,然后眼眶一红蓄满泪水。
三十多岁高大威猛的时峤此刻慌了,有些笨拙的擦着南子玲的眼泪:“别哭,怎么了,难受吗”?
南子玲摇头不语,看着自己面前这个着急的男人,南子玲从床上坐起一把扑到了男人的怀里。
男人肌肉紧绷,抬起手在南子玲娇弱的背脊上轻拂,带着颤粟,麻进了心里。
“小姑娘,这次可是你自己扑上来的”,时峤看南子玲精神不错,调笑道。
“嗯”,怀中的小人轻声应了一声,然后抱着不松手。
南子玲又一次嫁人了。
她没有想到离婚了的自己还能有人这样对她。
火红的房间里,烛火不断的跳动,像是她的心脏,炙热紧张。
嘎吱的门声响起,南子玲捏紧了自己的衣裳。
火红的盖头被挑开,喜婆婆说着吉祥话。
等到婚房中只剩下他们俩个人的时候,南子玲抬眼娇羞的看着不同于穿军装的男人。
男人侵略的眼神定格在她身上,她能看见男人眼中的火热。
气喘吁吁的南子玲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你说过我们曾经认识,是什么时候”。
时峤眸子幽深如钩子一般:“不认真的小姑娘,也是记性差的小姑娘”。
“要·接受惩罚”,暴风雨一般的雨滴让南子玲在风雨中漂泊。
“夫君,先生,饶命啊”!
“娇气”!
婚后不久,发生了军阀混战,时峤受了不少伤,每次都到南子玲这边寻求安慰要抱抱,但是又不忍心看见自己媳妇哭。
最后军阀混战几年结束。
又发生了外乱。
“夫人跟着岳父他们去往国外吧”。
“我与你共同进退,让儿子跟着去”。
“别丢下我”。
战争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你能看见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不堪。
时峤入了圈套,他带的人马不足,敌军笑的刺眼。
时峤拼尽全力战到最后。
他想活到最后,他说过要陪着自己的姑娘到白头,小姑娘娇气又爱哭,要是没有她受欺负怎么办呢。
噗——
吐出最后一口鲜血,时峤看着自己小姑娘在的方向。
想起了第一次看见小姑娘的样子。
穿着黑色校服裙子的小姑娘笑的明媚,遇到了抢劫的哭着追也不害怕。
时峤那时候才二十多岁。
“谢谢哥哥”,声音软软的也好听。
“只是谢谢吗”,时峤忍不住逗弄。
小姑娘红了脸:“那我长大了嫁给你,书上说以身相处”,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摇晃着脑袋一本正经。
“哈哈哈哈,好啊,一言为定”。
禹城的栀子花开了,南子玲带着一个俊朗的少年站在一座墓碑前:“时峤,禹城的栀子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