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跟他儿子有什么关系?更何况他有四个儿子,皇上到底说的是哪一个?
惴惴不安之时,忽闻殿上传来一声:“传卫明杰进殿。”
谁?他刚刚听到了谁的名字?
卫承弼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扭头却对上卫明杰那张白净的素面,宠辱不惊,戒骄戒躁……
什么时候他眼中那个只会调皮捣蛋一事无成的儿子,竟然也变了模样?
“草民见过吾皇万岁。”
“哎,什么草民?你可是咱们祁国左相府的公子,按照辈分,你是朕的皇姐的继子,也该称呼朕一声娘舅才是。”
呵,好家伙,皇帝抢着当娘舅,好大的面子啊!
卫明杰却一副诚惶诚恐:“皇上,小民不敢如此放肆,皇上乃是万民之主,也定然是小民的主子。”
一句主子,让皇上深感舒坦,他满面堆笑的斜睨着目光看向卫承弼:“卫卿,你家中到底还藏有什么样的沧海遗珠,不妨都给朕拿出来瞧瞧吧。”
尴尬至极,昨日还在他府上被骂的狗血喷头之人,转个身竟然成了皇帝口中的珍宝,这让他情何以堪?
皇帝像是没瞧出二人之间的诡异,连连朝着卫明杰招手说道:“大食国十万匹的马啊,就让你大手一挥都给买下来了,还有那丝绸之路,黑茶的生意,你可知道你这次替祁国赚了多少钱财吗?”
“皇上,若非有我自幼在祁国受到的教育与德行,又怎会有今日这小小成就?这一切都是皇上您的功劳。”
“哎,朕可不敢当,要说功劳,那也是你爹,朕的左相教导有方,诸位爱卿说,是不是啊?”
卫承弼一张老脸满是郁闷,他实在是不好意思说自己昨儿个还轻视眼前这小子来着。
皇帝又轻声问道:“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做得这一手的好买卖的,你又是从哪儿得来这么多交易的钱财的?”
心中咯噔一下,卫承弼这才反应过来,皇帝夸奖也许是假,打探卫明杰钱财的出处才是真的;若是他一句没弄好,说是从家中拿的,到时候卫家抄家灭门可就在他一念之间。
想到这里,卫承弼撩衣襟跪倒在地:“皇上,小儿他……”
“回皇上,其实这笔买卖,我没有花费一分一毫。”在卫承弼想要解释当前,卫明杰语出惊人。
没花钱,却替祁国做成了这么大一笔买卖?痴人说梦呢?
所有人都古怪的眼神盯着卫明杰,后者则是一脸泰然自若。
这更勾起了皇帝的兴趣,他眉飞色舞的询问道:“快说来听听。”
“吾皇万岁,小民以前曾在祁国一位民间兽医那里习得一手救治牲畜的本事;后机缘巧合之下,在西北边陲小镇的市集上发现了几匹得了瘟病的马儿,并及时救治,帮助那群走茶的贩子免去耽搁买卖的赔偿,因此与之结为好友。”
“这跟那十万匹大食国的马又有什么关联?”
“皇上,后来我因为无处可去,跟随那群好友去往大食国,恰逢那里也遭遇了百年罕有的马瘟,草原上的马儿一病不起,大食国损失惨重,而我正巧又有办法医治,故而毛遂自荐去给他们医治马匹了。”
“治好了是吗?那这么说他们是为了感激你喽?”皇上饶有兴味的听着。
卫明杰轻笑一声,接着说道:“是,也不完全是,皇上应该知晓,大食国历来富硕,却难得我祁国丝绸一匹,正是因为那丝绸之路不通,而我在医治完马匹之后,又听闻有一匹丝绸被堵在路上,故而带上我那帮兄弟前去接应,最终让双方得意顺利交易。”
“你还真是什么都懂,什么都会啊!左相,想来你平日对令公子一定是严加管教,才让他如此聪慧,博览群书,得得甚多吧?”
嘴角牵强的扯动了几下,他能跟皇上说其实他一直瞧不起这小子吗?当然不能!
卫明杰了然的眼神,随即说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