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娘娘家来人了,相爷连人都没见,直接给打发了。”
“是啊是啊,昨日我还看见,二小姐跪在相爷书房外,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可咱们相爷愣是连门都没开,看来这刘姨娘的气数算是尽了。”
“也不知这刘姨娘是犯了什么错,竟然落得这般田地,以前那是多么风光啊。”
……
回玉兰苑的路上。
彩月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崔有时。
说罢还狠狠啐了一口道:“真是太便宜刘姨娘了,谋害家中主母,很该乱棍打死才是。”
云若接过话道:“就是,就是!家庙虽然清苦,可刘姨娘还有个二小姐,难保以后偷偷救济,难道我们夫人,小姐,少爷的罪就白遭了吗!”
说到激动之处,双手一个不稳,差点将崔有时刚刚做好的“文思豆腐羹”泼了出去。
崔有时见两个小丫头气愤转慌乱的神情,不觉有些好笑。
连这两个小丫头都能想到的事,崔有时又怎么会想不到,刘姨娘失势,刘府左右都不会让这唯一的女儿太难过。
崔有时又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个毒妇,不仅如此,就连她的女儿,她的娘家刘府,崔有时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这一世的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厚重的门帘完美的阻断了屋外的冷风,当见到女儿端着热气腾腾的早膳进来时,大夫人的眼中满是感动。
起初她还怕多年未见的女儿会跟自己生分了,却没想到恰恰相反。
只是可怜了自己这一双儿女,跟着她这个无用的母亲,小小年纪便要见识到这种腌臜之事。
大夫人每每想到此处心中都倍感愧疚。
手中的汤匙也放了下来。
见状崔有时忙问道:“怎么了,母亲?可是不合胃口?”
大夫人忙摇头露出慈爱的神情微笑道:“不,甚是美味,只是母亲不忍看你如此操劳。你也应该学学别家小姐那样,在家中多做做女红准备自己的嫁衣才是。”
大夫人话音刚落,只见崔有时将自己手中的碗盏轻轻放下,低垂的眉头慢慢舒展。
露出一个仿佛看破世间万物后释怀的神情缓缓开口:“母亲,这宅院的生活,难道你还没有看明白吗?女儿并不想做每日只知道争风吃醋,祈求男人垂爱的后宅妇人。女儿只想守着母亲和弟弟,保护自己喜欢的人,做自己喜欢的事便已心满意足了。”
季氏想反驳,可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深知女儿说的都是对的。她生性温和,从不愿与人争斗。
可在这后宅之中那些小人从来不会因为你的柔顺和善而放过你。她不斗,最后的下场就是如此。不仅害了一双儿女,现在还要女儿反过来替她筹谋。
罢了,反正女儿还年少,就在自己身边再呆个几年吧。
就在这时,许嬷嬷急匆匆从屋外进来,脸上还挂着些笑意。
“夫人,小姐,刚刚得到消息,刘姨娘被人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