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关一辈子,日日粗茶淡饭,她怎么甘心?
何夫人的位置多好?出了门有人奉承巴结着,在府里丫鬟婆子的伺候着,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都有人备好了等着。那些庄子上的日子仿佛像噩梦一样,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会想起来,她再也不想要过那种日子了。
她要做的是外面的将军夫人、家里的主母,人上人的日子,她的一生都在为此努力着,虽然曾经摔下云端,可是不久就回来了。而且那些泥泞里的日子,反而每每督促着她别停下,如果不想回到那些日子,就得不择手段。
管家才不理会余娘子想些什么、说些什么,向后面的人摆了摆手,“还不快将余娘子带到梅园去,我刚刚的话你们也听到了,老爷说了,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余娘子了,希望你们能好好当差,以后看好梅园的大门,出了叉子,我唯你们是问。”
“是,何管家放心,我们几个原本就是个干粗活的,还能连个门都看不好?”那几个婆子谄媚着一张笑脸对着何管家说道,她们几个原本是外院干粗活的,现在能来内院看门,活不知道轻松了多少,哪里有不愿意的,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好好当差。
对着何管家露着一张笑脸的婆子们,转身面向余娘子的时候,神色立马就变得狠戾起来,粗壮的手臂直接抓过余娘子的胳膊,拽着她就往梅园走去。
余娘子还想挣扎,却被其中一个婆子狠狠地甩了一个巴掌,脸都肿起了半边,“余娘子可别怪老奴不客气,您乖乖地跟着往梅园走,咱们就客客气气的,您要是还这般闹腾着要砸了咱们几个的饭碗,那可就恕老奴得罪了。”
余娘子被一巴掌给打懵了,直到伸手摸到自己高高肿起的脸,才如杀猪一般喊了出来,“杀人啦!老爷,妾身要被他们杀了,快救命啊。”
“府里吵吵闹闹的成什么样子,老爷和大小姐还怎么安生?现在还有客人在呢,余娘子若是再喊,就堵了她的嘴。”何管家对此早有预料,余娘子怎么可能这般束手就擒,但是没办法,她再千伶百俐,老爷不喜欢她,她就翻不出朵花儿来。
“是,管家说的是,我们这就她了他的嘴。”打人的婆子听了何管家的话,利落的应了是以后,就脱了鞋,将自己的袜子脱了下来塞到了余娘子的嘴里。
余娘子被塞了袜子在嘴里以后,熏的直翻白眼,差点没吐出来。原本是外院做粗活的婆子,每日不知道要出多少汗,一双袜子臭的三里之外都闻得到,更何况还给塞到了嘴里。
连站在边上看着的管家都掩着鼻子往后退了退,“王婆子,你这袜子可真是够臭的,以后在内院里伺候,要多洗漱才是,不然熏着主子们可怎么是好?”
“是,老奴知道了,管家您放心吧。”王婆子点头哈腰地应着管家的话,然后几个人就拽着余娘子的胳膊和头发把她拉回了梅园,然后锁上了大门。
府里这一番闹腾,颜薰儿根本不知道,她也没去关注这些,正躺在床上,懒洋洋地看着何应筠派来的人,拿了布料给她挑。
来人是一个小媳妇,眉清目秀的样子,衣服也收拾的整整齐齐,是外面布料庄上东家的儿媳妇,还未开口,先是一团笑模样,“小姐长得可真漂亮,跟画里画出来的似的,妾身也算是见得多了,却没一家的闺秀像您这般好看。”
谁不爱听好话呢?虽说颜薰儿不大在意容貌,但是被人夸总是开心的,冲着她点了点头,“你也是清秀的很。”
那小媳妇掩嘴一笑,“小姐这话说的,我在外面别人夸一句好看,还敢受着,到了您面前,谁还有那脸说自己好看?我们店里的这些布料,配您是再合适不过了,不管是哪一匹,都衬得出您的美貌来。”
颜薰儿顺着那人的眼神看过去,确实都是上好的布料。
那绸缎庄上的小媳妇姓毛,虽说才成亲没多久,但是成亲之前家里也是经商的,开着个茶叶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