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桌香气扑鼻,色泽诱人的饭食,理应胃口俱佳执筷如风,但若对方不动筷,原因有两:一是不对胃口;二是不饿。
对于眼前的人第二个显然不是。
“不合胃口?”她将那一桌丰盛奢侈的菜品过了一遍,又看看那着一脸冷静的人,轻叹道,“今日你将就着吃些,明日我再让冬儿做你喜欢吃的。”
说罢夹起一块酒香四溢的蒸鱼放到那发愣的人碗中,“这是五酒蒸鱼,酒是五果所酿,鱼是五果所养,所以蒸出的鱼酒香四溢,味如五果,不过,若不胜酒力,就不要多吃,会醉。”
夙止嗓音略惊,“我可以吃?”
颜薰儿看着那蹭亮的眸子,点点头,“可以,都是给你做的。”
话落间,她放佛看见一只饕鬄,而桌上的饭食随着饕鬄的出现,被一一席卷。
看着那狼吞虎咽的人,颜薰儿笑得无奈,“慢点吃,当心噎着。”说罢,顺手递了杯茶水。
夙止吃饭虽急促,但吃相却很好,不发出奇怪的声音,不遗侧漏半粒白米,更不会浪费一点食物。
而就这半截来说,他这番样子像极了一个人,她的师傅长君。
说来,她已经两年多没有见过师傅了,也不知道是否安好,三年回谷的约期将近,她也该准备准备回谷去看望他老家了。饭食过后,沉香楼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颜薰儿拿着瓶药粉正欲替夙止治伤,刚解了件外衫,门便被‘撞’了开,看着那遭受第二次暴力洗礼的梨门,她潋了双眸有些怒意的看着走进门的人。
“你是来拆我房子的?南芫!”
南芫一脸怒火的走进门,看向颜薰儿时双眸又浮起一丝惊艳,打量着颜薰儿旁边的人,片刻,嗤笑道,“看来你找了个不错的乐子吗!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到你们的好事了?”
此刻,颜薰儿与夙止相对立于榻前,颜薰儿正伸手解着对方的第二件衣衫的衣带,姿势极其暧昧。
先前她关切夙止的伤,所以并未发觉,但被南芫这样一说,竟也不自觉的面热了起来,略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斜睨着在桌前自顾落座的人,“所以,你的癖好便是来观望?”
南芫冷哼道:“哼,若非迫不得已,我绝不会进你这柳巷之地。”
颜薰儿扬了个浅笑,并未搭言,走至桌前倒了杯清茶递至南芫身前,听她接着道,“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让你解一个人的蛊。”
“解蛊?”颜薰儿潋眸看她,“那不是你们解蛊人的事?”
南芫,解蛊人,本与她这种蛊人相克,但不知是何缘由,两人的关系倒也还好,虽算不上朋友,但也称不上敌对。
南芫摇摇头,“我解不了这蛊。”
颜薰儿看了她一眼,又朝那站在榻前一步也不曾移动的人看了一眼,眉梢动了动,“你应当知道,我只种蛊。”
“我知道。”南芫有些激动,“可是既然你会种蛊,那自然就会解蛊。”
既是种蛊人,何来解蛊一说,颜薰儿静静的将南芫看着,目光含笑又清冷,而那淡开的余光亦也将那稳如松木的人笼如眼尾。
南芫颓靡道:“颜薰儿,我知道你们种蛊人不轻易解蛊,可这蛊我竟探查不出是什么蛊,更别说是解蛊。”
颜薰儿似笑非笑的看她,“既然你探查不出那便不解好了,左右于你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南芫摇头道:“我一定要解开她身上的蛊。”
看着南芫纠结又伤感的神情,颜薰儿有了几分好奇,据她所了解的南芫可不是这么善感于心的人。究竟是谁能让那能让素来高傲的南芫屈尊来这烟花之地,且还低头求她向来不屑一顾的敌对。
不过,好奇归好奇,这解蛊吗当是如何仍是如何,除非……
“你用什么东西来换?”颜薰儿抬眸看着南芫,修长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杯盖,发出‘叮’声脆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