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有些许不耐烦,“让你去乞巧会,怎么?听不懂我说话?”
颜薰儿身为丞相之女,按理七夕这天最重要的便是参加乞巧会,但颜家不缺女儿,颜虚白不干涉此事,都由颜萍儿说了算,赴宴自然从来没有颜薰儿的份。方才乍听大姐提此时,颜薰儿倒不是没听清楚,只是奇了怪了,乞巧会怎么轮的上她了?
颜薰儿一心喜欢只想着推托,略显呆滞,“姐姐,颜薰儿粗浅,不会跳舞奏乐,礼仪也学的不周到,我去怕会给颜府丢脸。”
“你还配不上丢颜府的脸。你最近不是在学琵琶吗,陆姑娘在揽月台献舞,奏乐的还缺一个,就你了。”
“姐姐,琵琶我只会皮毛,那么重要的场合我应付不来的。”
“只是很简单的一段,我会找个乐师来教你,你每日腾出半天来学,乞巧会之前务必熟练掌握。”
颜萍儿说完就离开了,剩颜薰儿一个人愣愣跪在那儿自言自语,“难道姐姐的目的是让我破坏献舞?不可能啊,姐姐代表陆府帮助典政部组织乞巧会,我是她安排去的,若是出了差错,姐姐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难道姐姐知道我和陛下有约,要用这个拖住我?”这个念头一蹦出来,颜薰儿心里惴惴不安,晚上回去她把此事告诉了宋乔和五月。
五月一口咬定,“我觉得很有可能是这样,小姐你收到的信筏是府卫送来的,谁知道有没有被拆过。”
宋乔却不这么认为,“如果是真的被人看过,那信筏大概就不会到小姐手上了。”
许久未见陛下,颜薰儿每天贪黑起早加偷懒总算是快把书抄完了,收到陛下的亲笔信筏时,她以为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没成想又遇到了麻烦。而且更大麻烦的是,如果姐姐的目的是不让她见齐王,她可没有和姐姐抗衡的本事。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颜萍儿找来的乐师就来了安平阁。
乐师见颜薰儿从卧房出来,一边系腰间的系带,欠身行礼道:“颜四小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颜薰儿刚睡醒,听说话声是有人来了就披着外衣出来,还没洗漱,眼睛也迷迷糊糊半睁着,见她这样却说‘百闻不如一见’,明摆不是好话。
在场没有傻子,都听出来了,宋乔不动声色的将茶点收了回去,五月则冷哼了一声,正要出言反驳时被颜薰儿拉住了。
“乐师怎么称呼?”
“四小姐既受教于我,唤声老师我也是担得的。”
颜薰儿立刻笑起来,嘴甜喊了声:“老师。”
宋乔五月听了都气鼓鼓的别过脸去,这哪是来教小姐的,分明是大小姐上身,来给四小姐下马威的!
颜薰儿毫不在意似的:“老师快请坐,稍等片刻。”
颜薰儿洗漱过后出来,那乐师面前果然连杯茶水都没有,她坐过去,隔空给了宋乔一个安慰的眼神,“快给老师沏杯茶来。”
“老师,不知道姐姐又没有和你说过,我对琵琶一窍不通,要应付伴奏的任务,恐怕得来个速成的。”
“往大了说,弦乐器都是一家,乐理想通,四小姐不会琵琶总会些别的吧,怎么能是一窍不通呢?”
“一窍不通。”颜薰儿直接兜底,毫不遮掩。
乐师面露惊色,“你身为颜府小姐,竟对弦乐一窍不通?”
“不止弦乐,凡是能叫上名的乐器,我都不会。”
乐师毫不掩饰鄙夷,也立即变得傲慢,既然这位四小姐不懂乐理,在陆小姐的伴乐里随意揪一段来让她弹奏,如大小姐所说只是让她去充个数而已,那岂不是教瞎子认字,随意糊弄一下就好了。
颜薰儿本以为要给老师添不少麻烦,却没想到她要弹奏的是一段极简单的伴乐,有四段不同的曲调,每段只是单调的重复拨那几根弦。
盯着颜薰儿练了一个多时辰后,乐师准备离开:“四小姐就这么练吧,从明天开始,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