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特别想说的。”颜薰儿扭捏起来。
颜虚白笑了两声,“享受便说,还跟爹打哑迷?”
“嘿嘿,阿爹,我听说近日外族人越发猖獗,前段时间当街策划杀害陛下的,和司琴坊的人是一伙的吗?我知道,陛下的安危轮不到我担心,我只是,想问问,况且颜薰儿也心系……国之安危,阿爹是朝中重臣,家国安危也是阿爹的分内事,我也是关系阿爹。”颜薰儿自圆其说,越扯越乱。
“薰儿,近日确实有些嫌命长的挑衅陛下,不过与陛下作对便是与整个龙元作对,龙元泱泱大国,无名之辈是掀不起风浪的,你和陛下一起露过面,那些当街刺杀陛下的人说不定也盯上你了,我上回告诉你大姐,让她管着你别让你出门,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大姐要是对你严苛,你也别怪她。”
颜薰儿了然,难怪大姐一直把她当空气,或是和其他两位姐姐一齐捉弄欺负她,这次不进管起她,还将她罚在身边盯着。
“阿爹放心,颜薰儿心中长姐为大,绝无怨言。”
阿爹走后颜薰儿一人去大姐那儿,午后人闷,才走一小段路背后就氲了一层薄汗,贴身的里衣粘在身上,捂的皮肤透不过气,人便浑身没劲。颜薰儿偷懒放慢脚步,留意到长廊两边扶栏外的花儿已茂盛开放,依稀记得上一次留心看花还是初春时齐王第二次登门,与他互绘丹青结伴出府那日,那时它们还是才冒头的小花苞……如今由春入夏,花期不误,人却总在原处徘徊。而她那一大本书不紧不慢的抄完,不知要误了几个季节。
到了书阁,颜薰儿跪的出奇笔直,执笔的手一刻不停的抄写,出奇专注,直到一阵疾风从外面刮进来,屋里几张桌上未压好的宣纸都被吹了起来,飞的满屋都是,夏日阴晴不定的雷雨随后而来,天色骤暗,颜萍儿的贴身侍女取了伞随小姐回主屋了,余下的一干侍女满屋子拾散落的宣纸。
小雯端着烛台放到颜薰儿的桌上,奇怪,先前大小姐不在四小姐必定要偷闲,外面有一点动静就要走神,这一下午四小姐却像是裱在这儿一样,一时没停一刻未走神,太不寻常。
“四小姐,下雨了地面寒气大,明日再来吧。”
抄书只是动动手的事,不必专注,颜薰儿思绪飘的太远,一回神就见点灯了,“啊?这么晚了吗?”她捻着超好压在一旁的纸数了数,有些丧气,“几时了?”
“回四小姐,申时一刻。”
“还早还早,姐姐走了吗?”
“大小姐不喜雨天,先回了,四小姐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我不能再偷懒了,还有这么多,”颜薰儿苦着脸比划了一下书的厚度,“我还想早些恢复自由呢。”说完继续抄写了起来。
当晚颜薰儿留到将近亥时,小雯再三劝不走就在边上打起盹。夏雨来的快走的也快,夜晚还是闷热的,室内安静,小雯睡得沉,一觉醒来室内空荡荡的,只身上多了件四小姐的外衣。
颜薰儿从这天开始强迫自己早起,但坏习惯难改,好习惯更难养,于是吃午饭时三人会议,商议之后决定去弄一只公鸡。
“好,就这么决定了,我先走啦。”颜薰儿又往嘴里塞了两块肉,放下碗离开了安平阁。
当晚回来,井边果然多了只鸡,在地上啄来啄去,颜薰儿惊喜,开心的蹲在小鸡的活动范围边界观察,“五月宋乔!这鸡好肥啊,从集市买的吗?”
“不是起大早集市哪买到这么好的鸡,五月去找周山,让他帮忙介绍了个农户,现抓的。”
“那真是麻烦了,这个喂给它吃吗?我来我来。”
宋乔把装着食的簸萁给颜薰儿,笑道,“小姐你膝盖不酸吗?前些天还扶着墙回来呢。”
“一点疼一点酸,就一点点,不影响行走,”颜薰儿骄傲的拍拍膝盖,小鸡忽然朝前一扑棱,踩在簸箕上,尖嘴扎进食里飞溅出来,颜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