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知收敛自己的嗓门,声音多大全凭心情控制,齐王被她闹醒,睁眼,“无事,差点睡着。”
“您喝了这一整壶?”
“怎么?”
“没怎么,您酒量真好啊。”
“尚可。”
“您这哪是尚可,是相当好,平素我喝上两杯就晕乎乎了,您这是海量。”
齐王轻笑,他确实还没有感觉,一壶下去,跟喝水一样。
“练出来的。”
“我知道,”薰儿像个在学堂里积极回答问题的孩子,雀跃道,“齐王在西北战场驻扎时,入乡随俗,豪爽喝酒,曾把酒当水饮,但如今已不是战争年代了,中原气候也不似黄沙漫天的西北阴寒。况且,虽然今日那些曾俯首称臣的民族又现祸端,但远远不抵龙元之势,小打小闹而已,齐王只要把握好大局,对内发展民生,加强军建国防,对外威慑各族,偶尔展示展示强权,便可保国泰民安。”
说着薰儿话题一转,又回去了,“所以,这酒只为助兴少饮便好,不可因伤怀豪饮,对身体不好的。”
齐王看着她,淡淡开口,“你在和安街时,叫我什么。”
颜薰儿一怔,不太确定道:“阿浔?”
齐王不置可否。
“哦,我那是慌乱之下随便叫的,毕竟您是微服出巡,还望齐王不要跟颜薰儿计较。”
“你穿少昊族服装,如何得知他们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