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安端着一杯咖啡嘴角上扬,这老家伙又来倚老卖老了。
“对,我在钱礼主家眷的私人物品中发现了一封信,缝了很多针脚的褂子里。又得益于杨平略一直主张他的家人无罪,这才将那封信带了回来。”
“听唐军长这么说,那封信是与申城里的人有关系了?”谭跃安将咖啡杯放下,变了脸色:“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敢通匪?”
这个脸色正是唐恩弘想要的,只要在对待沐馥也是这样的态度,谭跃安就不会被埋伏清算。
他这么想着,从自己拿过来的绝密文件袋里,将那封信找了出来。
“请您过目。”
那封信被军长放在桌面,向着谭司令的方位移动过去。
原本以为里面有着通匪证据的谭跃安,看到内容后不禁笑了。
信上的内容与他想的大相径庭,都是一些问候的话罢了,这也值得唐军长拿来当证据?
“军长未免太小题大做了?”谭跃安哈哈大笑起来:“这信上并没有严明身份,虽然字迹比较熟悉,但并不能作为通敌的证据。”
“谭司令难道猜不到这封信是谁写的吗?”
“还请唐军长严明。”谭跃安挑眉,沐馥的字迹模样在军政办公厅里众人皆知,很难不怀疑这封信是唐乐伪造的。
这唐军长为了自家女儿的幸福真是煞费苦心呀,不过仅凭借这封信而言,还定不了沐馥的罪责。
“我刚看见沐秘书在自己的工位上伏案做事,你将新提拔的郝副官随便抽出桌面的一张写有她字迹的纸张拿进来。”唐恩弘一边观察他的神情,一边暗自得意起来。
只要谭司令认同这字迹与沐馥有关,下一步我就能进入沐府搜查相关信息,不信找不到通敌的证据。
“啊,这……”
正当谭司令还没反应过来,郝副官直接带着一张纸走了进来。
“我好像没叫你进来吧?”谭司令怒目而视,这家伙真是连掩饰都不掩饰了,郝煜肯定是唐恩弘的人。
当初刘黎茂顺嘴提了一下,自己原本想着让郭副官提拔到身边慢慢查访。谁知?竟然这么快就能发现端倪。
“抱歉,只是唐军长的声音有些大,碰巧沐秘书去了厕所,我就趁机拿了一张纸稿走了进来。”
郝煜意识到了问题,这个谭司令对于自己贸然闯入并不开心。
以前虽然随侍在军长身边,可是提前掌握情况自己才好办事呀。
可这位谭司令,似乎不一样。
他的眼睛就跟钩子一般,紧紧的盯着自己。
“抱歉,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他再次将道歉的话说出了口。
一旁的唐恩弘心下不妙,自己安排的这步棋恐怕要遭殃。
这家伙刚一被安排到这边,竟然这么冒失。
“新副官恐怕有些不懂事。”唐恩弘并没有为他开脱,然而话锋一转:“今天想必是第一天上班,有些积极了,不过他的出发点倒是好的。”
“将东西放在这里,你下去吧。”谭跃安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直接打发人出去。
“既然已经拿到手了,那你看看两者之间的字迹有什么差别吧。”
“是。”唐恩弘这个老狐狸依旧笑盈盈的,反正今天沐馥是跑不掉了,慢慢的等着那个时刻的到来也不错。
他认真的将两张纸的笔记比对了一下,很快就发现了问题。
虽然两者之间的笔记十分的相似,但是一个窄一个宽,有的地方又暴露了两个笔记之间不同的习惯。
“这?”唐恩弘站了起来:“还需要再比对一张看看。”
“唐叔,你失态了。”谭跃安淡定的看着面前这位比自己年长了不少的人,笑道:“笔记又能算的了什么?我听说匪徒那边的特工训练有素,根本就不会在字迹上暴露自己。说不定是哪个有心的特意找了沐馥的字迹模仿,看您两边对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