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说这话总感觉你哪天会消失似的。”沐馥有些心酸:“你呢,还要娶妻生小侄子呢。到时候生一窝出来,我跟刘黎茂两人就不用无聊了,天天带着小侄子们玩就行。”
“你这孩子怎么总是说傻话呢。”沐璟没好气地瞪了一眼。
“是啊,哪有孩子一窝一窝地生的?”刘黎茂咧嘴笑了起来。
这是不是代表沐馥并没有跟谭跃安有那样的想法?他有些欣喜,但一时半会儿又不知道欣喜什么。
“对了,你答应送我的礼物赶紧呀。”
“没看我忙的嘛。”沐馥有些不高兴了。
原本还以为就这么拖着黎哥就会忘记了,谁知道在这个当口煞兴致。
“什么礼物,还非得小妹亲自送?”沐大少好奇了起来。
“他要我在他身上缝几针。”她说得有些咬牙切齿,一提起那绣花针,整个人都不得劲。
大哥狐疑,朝刘黎茂看了一眼:“你们又在玩什么把戏?”
“没事,反正是不要小妹破费的礼物罢了。”刘黎茂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仿佛此刻的身上已经感受到了疼痛。
这丫头,还在记恨之前的事情。
没过多久,刘黎茂将车停在了一家刀具店门口。
沐璟一头雾水:“这是你德国导师的朋友住的地方?”
沐馥讪讪地笑了笑:“我还不知道住哪里呢?只能在这里等他。”
“哦,这里也是我们之前碰到那个独眼妇人的地方。小姐,我又想到我的金瓜子了。”采儿瘪嘴,一副要哭的样子。
“那你下次可得小心点。”刘黎茂瞪了她一眼:“我送大哥去龙虎帮了。”
说完,他关上了副驾驶上的门,启动了车子。
“好好玩。”沐璟朝着他们挥了挥手。
“好的。”两人笑盈盈地目送车子离开,松了一口气。
“要是大哥知道我们打算用这箱子提一箱手术刀回去,估计会将好不容易脱手的军火厂再拿回来。”
“是啊,那之前做的事情都白费了。”采儿转身走向店面,径直去里面挑选东西去了。
“维尔克先生什么时候过来呢?”沐馥走到收银台,与老者聊天。
“店家正坐在后院等您呢。”他朝着后院出口的方向指去:“他很喜欢昔日同窗的学生来访的。”
“谢谢了,你看采儿挑选东西吧,我直接进去就好。”
店员挥了挥手,又坐到了椅子上。
沐馥握紧了手里的包,穿过走廊,到了后院。
“维尔克先生,我是沐馥,是安德烈斯医生的学生。”
那人满脸续满密密麻麻的胡须,坐在太师椅上享受着悠闲的时光。嘴里还慢条斯理地咀嚼着什么,似乎在享受美味。
一旁的茶几上错落地摆放着几盘糕点,红枣糕,桂花糕什么的,应有尽有。
“坐。”维尔克先生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安德烈斯他还好吗?”
“我最后一次见他已经是好几年前了。”沐馥尴尬地笑了笑:“他本想与你一起讨论学术,谁知在大学里任教一直脱不开身。”
“德国政府整日只想抗战,打仗争夺资源。当然医疗资源更是他们抢夺的对象……”
“是啊。”
“他有要你带给我什么吗?”维尔克先生转头,用着期待的目光看向她。
“额——一本日记本。”沐馥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口。
她有些不明白那本日记本究竟是做什么用?
上面也没有一些学术论点和需要维尔克先生辩驳地论证,只是一些简简单单的记录日常工作。
“日记本?”维尔克先生重复这三个字,反复的念叨了起来:“原来这是他的遗言。”
“啊?”沐馥有些懵,不知道此刻该做出何种反应,心里又有些着急:“何出此言,我临走之时他还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