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管事气的脸色都铁青。
萧覆反问:“难道,杀一两个贱婢,你们都有话说?”
五爷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这个人好生狂傲!
胡管事更是气得不轻:“我家侄女儿可是选出来的秀女,是要献给皇帝陛下的,你如此大胆!等着被人收押入狱吧!”
“哦?”萧覆挑眉,“巴蜀皇朝的秀女,选了吗?”
胡管事心里“咯噔”一声,他本以为这个人不会在意皇朝选秀的,所以特意将事情说大了,可没想到这个人却如此关心此事。
五爷道:“尚未开始,不过胡姑娘就算不是已经被选出来的秀女,但至少是即将要被选的秀女,阁下杀了她,怕是得给个说法吧。”
“杀人需要理由吗?”萧覆反问。
他这个问题问的好,问的五爷哑口无言。
岳柠歌就坐在旁边像个旁观者,这两个人,真是好玩。
胡管事就像跳梁小丑似得:“杀人怎么不需要理由了!”
“呵呵,那阁下杀人会给理由吗?”萧覆看向五爷,脸上依旧保持着淡漠,好似在问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你杀的人,也不少吧?”
胡管事忍不住了:“我家主子杀人自然是不需要理由的。”
“为何?”萧覆问道。
胡管事正到开口,五爷却抬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说。
五爷道:“阁下杀人,全凭高兴吗?”
“难道阁下不是?”
“我杀人,得看事实,依理据。”
“我杀人,不看事实,依心情。”
岳柠歌按着突突疼痛的太阳穴,五爷,您就行行好,直接将萧覆给收押了好吗?
“大胆!”胡管事气不过,“尔等贱民,岂能这样和我家主子说话!”
萧覆锐利的眸光盯着胡管事,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冷笑,紧接着,两个耳刮子便脆生生地响起来,谁都没有看到那个黑衣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像极了雕
塑一样矗立在萧覆的身边。
如此身手,除了介珩还有谁?
“诶诶诶,我说你们怎么还动起手了,不是在说胡姑娘死于非命的事吗?”岳柠歌如好事之人那般,一次次地提及这件事,为的就是要让萧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身上的污迹。
介珩义正言辞道:“从来没有人敢这个和我家主子说话!”
他一张冰块脸让岳柠歌觉得无趣,岳柠歌又转头看向五爷,尚未开口,就听的五爷道:“听闻,最近天府迎来了一位北方来的贵客,不知可是阁下?”
“贵客不敢当,只是随随便便杀几个人,还没有人敢问罪罢了。”
萧覆言简意赅,却是让胡管事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岳柠歌在心里哀叹了一声,这场戏得完了。
她可能用尽了最近的好运气才将五爷给盼来,哪知道现在此事很可能会不了了之。
看着碗里的羊肉,岳柠歌只觉得没有胃口。
胡管事小心翼翼地看着萧覆,眼底闪出几分莫名的畏惧来,大周皇朝的贵客……
那他的侄女儿岂不是枉死了!
不,绝对不行!
胡管事的目光最后又落到了岳柠歌身上,是她,全都是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胡敏也不会想法子除掉她,最后死的那样凄惨,一切都是她!
岳柠歌漠然地看着胡管事,胡管事虎视眈眈地瞪着她。
两人就这么用不寻常的目光注视着对方,岳柠歌忽然觉得,这羊肉,她更是没胃口了。
萧覆看在眼里,将手覆在了岳柠歌放在桌边的手上:“怎么,平素里,你最爱吃肉的,今日是胃口不开吗?”
“对着你,吃不下。”
对萧覆,岳柠歌从来就没有好脸色。
萧覆也挺纵容的,他想要的两样东西都在岳柠歌身上,他是大周皇朝最能够隐忍的亲王,否则早就在夺嫡路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