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想到岳锦绣那双被她砸得血肉模糊的双腿,岳柠歌的眼底就忍不住泛起幽幽的精光,看的胡姑娘心中生出胆怯。
胡姑娘道:“你,你松开。”
何秋见状,心道不好:“岳姑娘,你快松手,别这样,被管事知道了,可没有好果子吃。”
听到有人这样说了,胡姑娘的胆子又大了几分,底气也足了:“是呀!你再不松手,我将此事告诉我叔叔,让他踢你们下船!”
听到这个话的时候,众人都悲切地看着岳柠歌,这才上船一天就要被踢下去,真是可怜的孩子。
何秋赶紧求情道:“胡姑娘,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告诉胡管事,木姑娘只是无心的。”
“无心她还一直抓着我的手,若有心岂不是要拧断我的胳膊了!”胡姑娘的声音冷冷的,她最见不惯的就是何秋,上次的十个板子还不能够发泄她心头之恨,她又对岳柠歌道:“你松不松手!”
岳柠歌道:“我一松手,你岂不是要打我,你觉得我是那种蠢货,送上门给人打的?”
她话音一落,又狠狠地一用力,将胡姑娘顺势一带,让其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扑过去,狠狠地砸到了桌子上,碟子什么的应声而落,清脆的哗哗声响让一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岳柠歌将胡姑娘的手扣在其身后:“怎么,还要放狠话吗?”
她的举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众人都屏住了呼吸,连一点点声响都不敢发出来。
“你放开我!木宁!”胡姑娘叫嚣道,胳膊上传来的疼痛让她更是暴怒。
岳柠歌问:“你还闹不闹了?”
胡姑娘看着那么多人,只觉得面子上搁不住,但那双滴溜溜的小眼睛一转,却又想到了一个主意:“不闹了。”
岳柠歌十分满意地松开手,并没有往后退,她一双冷眸看着胡姑娘,如果对方敢有任何异动,她一定不会留手。
胡姑娘怯怯地退到了一边,岳柠歌微微一笑:“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胡姑娘没有说话,岳柠歌转身便走出了膳厅。
胡姑娘盯着她的背影,就像要将那瘦削的背影盯出两个窟窿来似得。
“何秋!”胡姑娘眼见着岳柠歌的身影消失掉之后,才道,“你过来。”
既然明着惩治不了她,那就来阴的。
何秋被叫到,只觉得头顶一片漆黑,她头皮发麻:“胡姑娘,有何吩咐?”
“你一会儿要……”
胡姑娘的声音由大变小,可落在何秋的耳中却如雷击一样,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胡姑娘:“这,这不好吧?”
胡姑娘厉声呵斥道:“有什么不好的!她以为她在梓潼镇上船就真的可以飞上枝头做凤凰吗?我偏偏不如她的意,我要将她踢下去!”
她从小大到都被人捧在掌心里面,哪里受过这样的闲气。
要不是因为眼光太毒辣,也不至于这把年纪还嫁不出去,这厢若不是没法子了,她才不会上这条船。
不过又想想,万一不小心被天子看中,到时候呼风唤雨又未尝不好。
她既然打定了注意,那就要扫清一切道路。
在这条船上的人,不和她合作,那就是和她对立的,但凡对立,只有一条路走。
胡姑娘的眼底露出深深的怨毒,她必须得走这一步。
岳柠歌回到房间,吃饱喝足之后,自然是想要睡觉,她才刚刚躺在温暖的被褥之中,门就被人敲响。
“姑娘,胡管事请你过去一趟。”
门外是张妈的声音。
说什么来伺候她的,结果她吃残羹冷炙的时候,这个张妈又在哪儿?
现在好了,有人去打小报告了,这个人就凭空冒出来了
。
岳柠歌翻了个身,门外的敲门声却还是不停歇:“姑娘,姑娘不应门,我可就进来了。”
这门,也没个门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