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岳柠歌回来的消息,秦无忧哪里还能多想,赶紧冲了出来。
一见岳柠歌,他那张紧张了一整夜的脸终于是安定下来了:“我还以为……”
他的话,卡在喉咙处,不知道还该不该说那些晦气话。
岳柠歌见他很尴尬地杵在原地,忍不住笑道:“怎么,以为我死了?”
“我看到斗天长老的尸体,我以为你……”秦无忧嘴角使劲儿地扯了扯,都没有扯出笑意来,这种劫后余生的情绪哪里是一个笑就能够表达出来的?
“我命大。”岳柠歌往里面走,“我小舅舅呢?没死吧。”
“他没事。”秦无忧道,“只是,那保护他离开的两个坤佑院的学生,重伤。”
“两个都重伤?”
“不,一个重伤,一个死了。”
“死了的,是男是女?”
“男的。”
秦无忧说的轻描淡绘,可岳柠歌的脚步却忍不住一滞。
男的?
秦无忧转过头来看着她:“你认识吗?”
岳柠歌敛去脸上的一抹失措,笑了笑:“果然都是祸害遗千年。”
凤缘处心积虑地想要她的性命,明明这一次是五成的机会,可死的却不是她,而是叶鞘。
想那叶鞘年纪轻轻,本来逃过此劫就能成大器,只可惜这个人没有迹乐的好运气,三劫成仙,叶鞘一劫都逃不了。
“那个女的呢?”
“我差人送会坤佑院了。”秦无忧道,“现在正是风口浪尖之上,容不得有半分差错。”
“嗯。”岳柠歌道,“你让连翘好好地看着她,免得她多嘴。”
秦无忧应了一声:“这个我知道。”
很快,秦无忧便将岳柠歌引着来到了姜即墨暂时居住的院子。
这里很僻静,虽然依旧在苓郡王府,但很少有人会过来。
此刻都快要天明了,折腾了一宿,姜即墨哪里还有睡意,他站在院中
,昏黄的灯火将他的身影映得虚无缥缈。但见岳柠歌过来,姜即墨的眼睛立刻大放精光,快步走了过来。
“柠歌,可有消息!”
岳柠歌眉头一蹙,然后又对秦无忧道:“我和小舅舅有些家事要商谈,王爷还是回避的好。”
她轻描淡绘地说出家事二字的时候,秦无忧已经知道他们要商谈什么了,虽然他很想在场听一听,但岳柠歌既然下了逐客令,他也用不着死皮赖脸地缠着。
再说了,今夜的一役,大秦上下只怕要伤筋动骨一番了!
秦无忧道:“那你们先谈着,本王还有事要去忙。”
不等姜即墨说什么,秦无忧也赶紧离开,姜即墨忍不住哼了一声:“很忙吗?”
“他的确很忙,秦国要变天了。”岳柠歌抱着双臂,“今夜的宴席确定了两件事,有人对你这位营丘郡王意图不轨,秦国太子失踪,这些都会让秦无忧提前继承王位,你信吗?”
“这些,我不在乎,和我,和齐国没有任何直接的关联。”姜即墨道,“大周的那个人,果真和娰尊有联系吗?”
“还有假吗?萧覆,和娰尊早就商量好了,现在娰尊应该要趁乱出城往大周去。”
“你怎么知道?”
“萧覆答应了他,给他一万兵马,营淄城怕是要陷入死战了。”
岳柠歌正在绸缪该如何化解这一场硬仗的时候,姜即墨却忍不住给了她一记爆栗,岳柠歌“哎哟”一声,赶紧捂着自己吃痛的额头:“小舅舅,你做什么!”
姜即墨道:“我做什么,我倒是想问问你在想什么!什么叫死战?我大齐还有魏阀一门忠烈,三杰将军,再不济,那还有魏越泽呢!那家伙别瞧着年纪轻轻,可是用兵如神!”
岳柠歌可不就是在担心这件事吗!
姜即墨见岳柠歌一副X了狗一样的表
情,敛去了脸上的玩笑,一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