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件事贺隆昌也反复地想了许久。
魏越泽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在苓郡王的晚宴之上随随便便地挑一个舞姬伶人作为红颜知己。
虽说军人行事作风豪迈,但他是一个将军,是魏阀最年轻的将军,若是没有些头脑都不知道在战场之上死了多少次了。
贺隆昌不止一次怀疑过岳柠歌的身份,但没有任何证据,只是从表面上来看,她就只是一个舞姬。
岳柠歌托着腮,正在此时,一个人影子风风火火地冲进小馆子然后钻入了雅间,不等贺隆昌惊慌站起身来,那人便嚷嚷起来:“你个死丫头,让我在一盏茶的时间来这儿,差点没跑折了我的腿!”
“营丘郡王?”
那风风火火的人,可不就是大名鼎鼎的营丘郡王姜即墨么!
贺隆昌虽是赵国的谋士,但曾经游历他国的时候,还是见过姜即墨的。
一见姜即墨,贺隆昌赶紧站起身来,姜即墨倒是不拘小节,赶紧在岳柠歌身边坐下,然后一抬头就看到贺隆昌那张极其尴尬的脸。
“咦?这不是赵国的贺先生吗?”姜即墨看向岳柠歌,一脸的懵逼。
这鬼丫头,又想出了什么花花手段?
她通常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厢派了人来传话,又要他来的急,难道是为了这个人?
岳柠歌呵呵一笑:“原来你们认识呀,小舅舅,其实吧我就是想让你来问问贺先生眼下是准备了什么招数对付娰族的死灰复燃,可贺先生大概以为我是娰族的细作,所以迟迟都不肯相告。要知道,我和娰族的人可没有什么交集呢。”
姜即墨嘴角抽了抽,这丫头还真的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什么叫没有交集,都出生入死了,难不成还得歃血为盟才叫有关系么!
不过听到岳柠歌这样说,加上姜即墨没有反驳,
贺隆昌便明白过来。
“原来姑娘是齐国王族中人,难怪魏将军当时要为姑娘解围了。”
贺隆昌倒是个聪明人,并没有将岳柠歌充当舞姬的事情告知姜即墨。
岳柠歌微微一笑,算是领了他一个人情。
姜即墨却有些恼怒:“苓郡王为何要让先生出门,难道苓郡王不知道现在荡城情况危急,娰族的人已经到了荡城,大战一触即发吗?先生既然作为联盟的谋士,又是智囊,该在府上好好拟出作战计划。”
“非也非也,所谓的作战计划不过是虚的,其实我也不过靠大伙儿赏识。”
“先生哪里话,先生桃李满天下,只要先生出个声,哪个弟子不站起来?”姜即墨端起酒杯,“小王敬先生一杯。”
岳柠歌在一旁听着姜即墨自称“小王”都忍不住侧目而视。
姜即墨是什么人,那可是眼睛都长在头顶上的,和秦无忧之间的乱侃都是“本王”过去“本王”过来的,从来不直降身份,可在这个贺隆昌的面前,倒是懂得分准备,但尊卑分的好像有点过了。
岳柠歌并不了解贺隆昌,甚至她的地域感官都没有在脑子里面形成特地的画面。
贺隆昌在赵国十分有势力,正如姜即墨所言,桃李满天下,毫不夸张地说,在赵国但凡是有人念书,那就是贺隆昌的弟子。
他是圣人!
圣人自然是足智多谋的,但圣人素来都不理会凡尘俗世。
贺隆昌不一样,他操心着赵国的大小事务,尽管大隐隐于市,但只要国君有事,他一定会出谋划策,就像这一次一样。
秦无忧三顾茅庐,加上赵王的引荐,所以贺隆昌才出山,为秦无忧出谋划策。
“贺先生,其实我有个想法可以先下手为强,不知道可不可行。”
岳柠歌的毛遂自荐,让贺隆昌眼
底一亮:“姑娘请说。”
其实他是有了作战计划,但实际操作起来需要很多人来配合,所以并不一定可行,如果可以集思广益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