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你做了要挟我的把柄。”魏越泽说出了岳柠歌不敢想象的那一步。
岳柠歌手里握着青锋剑,只觉得这柄剑忽地变得很沉重,压得她手都快要掉到地上去了。
魏越泽摸了摸她的脑袋:“你来秦国,就该知道,你会成为我的软肋。”
“我不要做你的软肋,我会变得更强。”岳柠歌万分坚定,眼底冒出精光来。
“你已经够强了,方才秦无忧对你动了杀心,但你的表现让他不敢贸然行动。”魏越泽摸了摸岳柠歌的脑袋:“我的柠歌,真有本事!”
“这个秦无忧城府真深。”岳柠歌如远山一般的眉黛轻轻一蹙:“你和他合作,无异于是与虎谋皮,很危险。”
“这个倒是其次。”魏越泽的眉也是深皱,“我最担心的,是以后进了荡城也许会面对,秦国储位之争。
现在,最希望的,就是秦国的太子,争气一些,否则老子和弟弟一起合谋,他那太子之位坐的稳才怪了。”
魏越泽只是这样一点,岳柠歌就明了。
只怕秦国要乱了。
剿杀娰尊的事肯定是秦王想出来的,可这样能够建功立业的事,按理说应该是给太子来执行,毕竟太子以后是要继承秦王的位置,若是能够成功围剿了娰族后人,也算是在政局上有了垫脚石。
可现在,秦王却将这样重要的事交给次子秦无忧来办。
如果秦无忧办妥了,那么太子的威信在秦国的朝局之上就会变得岌岌可危,一些聪明的大臣就会懂得靠边,继而朝政之上会划分为两党,秦国的朝廷就会出现党争。
虽然没有见过秦国的太子,可老子和弟弟这样算计他,岳柠歌实在是为秦国太子不值得。
“那你现在还打算要帮他吗?”
“如今骑虎难下,只能随机应变。”魏越泽握紧了岳柠歌的手,然后淡然
一笑。
“好歹我也是堂堂齐国魏阀都尉,就算秦无忧要害我、杀我,也得师出有名。若是我客死异乡,他秦国还的想想如何同齐王找个借口。至少现在,咱们安全。”
“我觉得这个人,是典型的一将功成。”
“那个朝廷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岳柠歌叹了口气,权斗,永远都是最残忍的。
最是无情帝王家。
为了那张四方龙椅,同室操戈多不胜数,根本是寻常事了。
岳柠歌担心地抓紧魏越泽的手,站定了脚步,眼底有一丝恐惧:“如果是你呢?你会不会一将功成万骨枯?”
“我?”魏越泽想了想,随即又大笑起来:“我只是一个将军,怎么着都是那个被枯的。”
岳柠歌此时又不能将话给挑明了:“我说如果呀,你试想一下,如果是魏渊要和你争魏阀主帅的位置,你觉得……”
魏越泽眯起眼睛来,眼神冷的危险,他还没有将自己的话说出来,岳柠歌已经明白了。
“他凭什么和我争?”
Bingo!
岳柠歌的心脏漏跳一拍,眼底的那抹恐惧渐渐放大,果然不出她所料。
魏越泽将岳柠歌耳边的碎发捋到而后:“他若是敢争,我还真的瞧得起他,就怕他不敢。”
岳柠歌的嘴角抽了抽,又想起魏渊那朵温室里面的花骨朵儿,幽幽地叹了口气。
这两个人实力悬殊太大,禤甲军和虎贲营交战,毋庸置疑赢的肯定是魏越泽。
最大的麻烦是,魏越泽绝对不可能继承魏云的元帅之位,魏云是知道魏越泽不是他亲生儿子,也就没有道理将元帅的位置拱手让给“外人”!
“可如果是元帅要将位置传给魏渊呢?”
岳柠歌试探地看着魏越泽,她心里已经知道了最不可能的结果,可还是想问问。
魏越泽笑道:“那我就自立门户。
”
“可……”岳柠歌的话尚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