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女人搞不清楚状况吧!”魏越泽蹙眉,“我柠歌是大齐堂堂贤毅县主,哪儿来的什么劳什子七哥!”
魏越泽一心想要让岳柠歌和娰尊撇清楚关系,登时不耐烦地说道:“那些想要攀亲戚的,还是早些断了这念头。长公主的义女,除了一个为营丘郡王的舅父之外,就只有姓岳的亲戚了。”
他眸光深邃,好似要将娰尊给看化一样:“是不是,七爷?”
他分明是在挑事。
渡忘川暗暗地抹了一把额上冒出的汗珠子:魏云那老匹夫是怎么教的孩子,怎么把小主子给教得无法无天、目中无人了!七爷都能够随随便便得罪了吗?
张念慈懵了:“什么贤毅县主,什么长公主义女,你在说什么?”
魏越泽拧着眉:“倘若在秦国,本将军在听到任何有关本将军未婚妻的闲言碎语,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就等着见阎王。”
魏越泽的话刚刚已落下,张念慈就觉得脚上一阵绞痛,双腿一软,就跌坐了下去。
岳柠歌倒是没有想过要去扶她,只是眼底带着深深的鄙视,一场仇恨就能够阴谋到如斯地步的人,有什么好可怜的。
只是……
岳柠歌道:“我还有话要同七哥说。”
她从魏越泽的怀里钻出来,然后从袖中取出一沓银票,走到娰尊的身边:“七哥,差点忘记了,这本来是我昨天去拿的银票,现在我们要分道扬镳了,这些银票就给你们吧。”
“是呀,昨天老头子我是亲眼看到岳姑娘从得胜银号拿的银子。”渡忘川的话无疑又给了张念慈一个耳刮子,啪啪作响。
岳柠歌见娰尊没有动,然后将银票塞给渡忘川,叹了口气:“七哥现在还在怪我呢,接下来的路,你得好好照顾他,我在荡城
等你们。”
张念慈哪里想得到,她静心设计的一切,最后对于岳柠歌根本没用,而且……
她居然是长公主的义女!
她的父亲、忠叔,还有那些张家的仆人,不都是死在长公主派出来的杀手手上吗?而她居然和凶手的义女在一起待了那么久!
张念慈的眼泪克制不住地落下来,不知道是因为被自己蠢哭了,还是因为双脚传来钻心的疼痛。
她眼睁睁地看着岳柠歌在魏越泽万分宠溺之下上了马车,又眼睁睁地看着娰尊的双目里面带着不舍,她很不甘心!
岳柠歌上了马车之后,心中一直闷闷的,她的脸就像苦瓜似得。
魏越泽嘲笑道:“哟!我怎么把一根苦瓜给带上了马车,我得去找我的柠歌。”
“别闹!”岳柠歌气鼓鼓的像只生气的河豚,她现在都还没有想明白,人的心怎么会这般复杂,狠毒起来真的是连鬼都害怕。
魏越泽呵呵一笑:“你还在想张念慈吧?”
岳柠歌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她到底是对不起自己的名字,兴许她的父母都希望她做个念及慈善之辈,可她却一脚 陷入了仇恨的漩涡,出不来了。”魏越泽阅人无数,基本上可以算是没有看错的。
从第一眼开始,他就有些厌恶张念慈。
岳柠歌叹了口气:“大抵都是我害了她,如果不是我擅作主张,混在他们张家的商队里面,义母的杀手就不可能……”
“那都是娰尊的错呀,如果只是你,长公主会不会派出杀手?”
岳柠歌又沉默了。
她该如何同魏越泽解释一些剪不断理还乱的问题呢?
魏越泽见气氛有些尴尬,随即道:“你还是挺聪明的,知道去那儿拿钱。”
提到这个拿钱这回事,岳柠歌就赶紧从脖子上取下那块墨玉,“如果不是得胜银号的掌柜的,我都还不知道,这个
是你的东西。”
“你给我做什么?”魏越泽从岳柠歌手里接过墨玉,然后又重新挂在她的脖子上,“我的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