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念慈终于是没有如愿以偿,心中微有抱怨地看着房间的大门。
娰尊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岳柠歌,脸上都写满了宠溺,岳柠歌觉得不妥:“七哥,我自己来吧。”
娰尊手里正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听到岳柠歌这样说,就像哄小孩子那般道:“你是不是怕药汤苦呀?没事的,你喝完药,我给你糖莲子吃。”
岳柠歌沉默了片刻,蓦地扬起头来:“七哥,如果我骗了你,你会不会恨我?”
“唔,大概会吧。”娰尊看着黑乎乎的药汤,“被最亲的人背叛,那种滋味应该不好受。”
岳柠歌心里更是闷得慌了,她从娰尊手里抢过药碗,因为用力过猛,所以黑色的药汤都洒了出来,溅到了娰尊的白色衣袍之上,如墨一般散开。
岳柠歌仰起头,就像饮酒那般,径自将药汤倒入嘴里。
苦涩的味道从口腔蔓延到全身,岳柠歌皱起眉,硬逼着自己将那药汤给吞咽下去。
“真乖。”娰尊宠溺地摸了摸岳柠歌的脑袋,“我去给你拿糖莲子。”
“不用了!”岳柠歌抓住娰尊的胳膊,“七哥,我得吃吃苦。”
娰尊微微一愣,随即一笑:“你这几日好好休息,等你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再上路。”
岳柠歌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娰尊,可为了魏越泽的安危,她只能顶着这大夏后裔的名头招摇撞骗了。
幽幽地叹了口气,岳柠歌躺下去,片刻之后就沉沉地睡着了。
娰尊见状,这才放下心退出房间。
他刚刚一走出房间,就见张念慈一直都在门外等着,也不知道等了许久。
张念慈看到娰尊走出来,登时脸红耳赤,显得局促,直到娰尊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在阴影之中时,她才缓缓地抬起头,脸上尽是女儿家的娇羞和愧疚。
张念慈道:“七爷,对不
起,我不知道……”
“你该道歉的不是我。”
“那我现在就去同柠歌道歉,我真的不知道会让她走火入魔。”
“柠歌已经睡下了。”
娰尊的语气冷的让周围的温度都低了好几度,张念慈很委屈。
她这段时间不遗余力地照顾他,换来的却还是他的冷漠如霜,一点儿情面都不给。
张念慈委屈地咬着唇,娰尊不快地拧着眉:“你以后离柠歌远些。”
张念慈猛地抬起头,一眼望向他深不见底的眼眸,褐色的瞳孔里藏着的深不可测让她完全领会不到其中的意思,只是字面上来看,他是在抗拒着她?
她这些日子付出了这么多,难道就要因为一点小错而付诸流水吗?
张念慈不解:“七爷,我只是犯了一点小错,柠歌现在并没有生命安危,我只是想要知道我的父亲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死的,我只是想……”
“要等到人死了,才叫大错吗?”娰尊的目光尤其阴鸷,他垂眸看着张念慈,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教人看不真切。顿了顿,娰尊才道:“你想知道真相,就算你知道了杀你父亲的凶手是谁,你又能如何?凭你现在的身手,别说要杀她了,就是要近她身都做不到。”
“可你也要告诉我凶手是谁呀!”张念慈受够了猜忌。
这段时间,她都快要憋出病来了!
如果再不能知道是谁杀了她的父亲和同伴们,她真的会疯!
见张念慈如此执拗,娰尊冷哼:“大齐最尊贵的洛阳长公主。”
初初听到这个称号的时候,张念慈随即一愣,茫然地看着娰尊,不等她发出自己的疑问,娰尊紧接着说道:“你能对付她?连柠歌都是被她撵出了营淄城,你能对她做什么事?”
张念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长公主?齐国的长公主为何要杀我张家的
人?我们不过是楚国最平常的人家,我们只是要做寻常的买卖呀!”
“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