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有。”
“你说给我听听。”
“我为何要说给你听?”
“我是病人,有知情权。”
渡忘川将手收回来来,然后看着岳柠歌:“如果我说这是黄泉水,你信不信?”
岳柠歌用手掬了一捧水在手里,定定地看着黑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药浴水,呵呵一笑:“如果你说它是黑泉水,我大概会信。”
“哈哈!”渡忘川狂笑起来,“我欣赏你这丫头临危不乱还能讲笑话。”
“我临危不乱还能开赌局。”岳柠歌笑道。
“很少有女子像你这样,放肆。”
渡忘川的话给岳柠歌提了个醒儿,从一开始她进入营淄城就很放肆。
放肆地和权贵做对,放肆地和军阀呛声,放肆地执意救人、杀人,所有的一切都放肆的无可救药。
岳柠歌冷笑:“那我是有放肆的本钱。”
“你的本钱就是拿你的性命却填?”渡忘川道,“你有没有想过因果?你如果不是那般招摇,也许不会身中奇毒。”
也许,可能不会。
但更可能她会死的很快。
岳柠歌不想和渡忘川解释这些,只是道:“你方才为何要让赵熙来唤我醒过来?你直接叫醒我不就好了?”
“我们挨个都试过了,有法子让你从黄泉水里面叫醒来,何须那小子。”渡忘川呵呵一笑,“不过当真是黄泉水映心,你心里所想的那个人,魏越泽……我倒是听说过。齐国魏阀邵武都尉,乃魏元帅长子,对不对?”
虽然在秦国的地界有人认识魏越泽,岳柠歌并不觉得奇怪,可在这秦岭深处,从渡忘川口中说出来,岳柠歌就忍不住眯起眼睛来:“你如何认识他?”
“我一直都在关注他,你信不信?”
“你别告诉我,你暗恋他。”岳柠
歌半开玩笑地看着渡忘川,但见后者一脸的凝重,岳柠歌嘴角抽了抽:“你该不会真的被我说中,你居然是龙阳断袖之人!”
渡忘川的脸黑到不能再黑了:“你能够用正常的思维来想问题吗,如果不能就闭上嘴巴。”
岳柠歌翻了个白眼,再往黑漆漆的药浴水里面一看,却是一把抓住身边那婢女的手,一脸的惊骇:“这,这是什么花!”
婢女被她抓的疼了,忍不住“哎呦”一声,岳柠歌心想自己方才没有使多大的力呀,紧接着那婢女身子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岳柠歌嘴角都抽了抽:“渡忘川!你家婢女碰瓷!”
她本来就没有用多大的力气,怎么可能就被疼晕过去。
渡忘川哼了一声,然后上前摸了摸婢女的鼻息,漠然地抬起头:“死了。”
“我根本没有……”
“你根本没有用力,对不对?”渡忘川冷冷地说道,“可你的手上现在全都是毒。”
岳柠歌听到渡忘川这样一说,怔了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什么意思?”
渡忘川道:“太过高深了,你这脑子运转不过来。”
“你人身攻击!”
“什么人身攻击,你这丫头就乖乖地泡在药浴里面,一会儿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就好,别搞那么多花花肠子,否则毒解不开,可怨不得我。”渡忘川的脸色看起来就臭臭的,一点儿都不好招惹。
岳柠歌赶紧指着在黑乎乎的药浴水里面渐渐盛开的艳红色花朵:“这花,这花……这花怎么开了!”
“彼岸花,自然会开在黄泉水里,你以为我同你开玩笑的?”渡忘川的话让岳柠歌足足愣了三秒,紧接着渡忘川又道:“等着彼岸花开的满放时候,我再教你如何用武力将毒素逼出来。”
“我自己来?”
“不然你以为我这弱不经风
的老头子,会受得了这黄泉水和彼岸花的毒性?”
他这样说着,又往脚边已经死透了的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