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呀!”
岳柠歌一点儿困意都没有了,她坐起身将匕首摸出来,细细地端详。
匕首的打造工艺算是上乘,魏云在朝廷上的地位不低,这样的工艺也配的上他,他不至于想儿子想疯了,去捡个不知名的野孩子吧?
岳柠歌迫使让自己的思想回归到正途上来,可再怎么想却又觉得说不通。
就这么坐在床上,一直到赵熙来找她。
当赵熙刚刚敲响门的时候,岳柠歌便拉开了房门:“魏渊在哪儿?”
“你至于这样着急吗?”赵熙有些不满。
就在今日早上,岳柠歌见到他的时候都不曾露出过这样的急切,真是白瞎了他对她的好。
岳柠歌道:“我有急事要问魏渊。”
“好了,知道你着急,走呗。”
赵熙在前面带路,岳柠歌在后面跟着。
因为魏渊目前还是徐股千的药引子,所以住的地方都是特别布置过的,当岳柠歌来到这边独立的院落的时候忍不住皱了皱鼻子,这味道真呛人呀。
门口有白衣白袍当守卫,但见到是赵熙就让他们进去了。
这些日子,赵熙在这医庐可是没少下工夫和这些人打好关系。
岳柠歌走进屋子的时候,魏渊正坐着饮茶,一见岳柠歌来到,他立马兴奋起来:“柠歌,你可算来了,你真是有法子,现在我们怎么逃?”
“哼!”赵熙忍不住冷哼一声,如果不是岳柠歌准备妥协,徐股千会这么好心地将魏渊给挪个地儿吗?
见赵熙面有不善,魏渊皱了皱眉:“这位是……”
“他是长平赵家的三公子。”岳柠歌介绍完了之后又对赵熙道,“你先出去等我。”
她什么都不怕,就怕赵熙说漏了嘴。倒不是因为害怕让魏渊听了去,只是害怕他朝魏渊嘴巴不严告知了魏越泽,害他要白白担心就不好了。
赵熙
愤愤地走出去,魏渊继续皱眉不展:“这个人好生奇怪,我又没有招惹他。”
“他就这样,你甭搭理他。”
“是了,你之前说如果你救了我,需要我如何回报?”
岳柠歌一愣:“此事得回到营淄城再说,我现在还有事情要问你。”
魏渊看岳柠歌神色有些凝重,知道事情不简单,他道:“你问,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都告诉你。”
“魏越泽是什么时候到魏阀的?”
魏渊的脸色倏的一变:“你问这个做什么?”
还以为岳柠歌要问什么大事,比如他的武力可有恢复,能不能撑到逃入秦岭,结果岳柠歌一开口却是问魏越泽的事。
他很是不快:“你若是想知道,大可问他呀,凭你们现在的关系,他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现在就想知道。”岳柠歌道,“事关重大,你告诉我。”
见岳柠歌不像是为了儿女情长,魏渊才悻悻地说道:“我记得,好像是在我六岁的时候回的魏阀,我记得那一年大寒,天气冷的要命,我娘觉得魏越泽是个野种,有损我们魏阀的身份,所以强行要爹将他丢去军营 。”
到现在魏渊都很后悔,当年一直在娘亲的保护下,如果稍微坚强一些,也不至于“让步”给魏越泽,让后者成为了他最大的竞争对手。
“那一年,是齐国建国几年?”岳柠歌不敢问得太直接,她生怕若是问出大夏皇朝覆灭第几年会让魏渊胡思乱想,万一和她想到一起去了,整件事只怕会不受控制。
魏渊想了想:“那个时候大齐尚未建国,还是大夏皇朝。”
还是大夏?
“我记得是在政变的前两年。”魏渊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个时候,爹对魏越泽十分严苛,好似要他一步登天那般,也算我那个时候不懂事,只会在一边偷偷地笑他,哪知现在成了这样。”
“你也别惆怅,说不定以后魏阀都是你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