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柠歌!”赵熙脸上写满了生气,他这样大费周章地出来,居然落得被人撵走的下场,“你当我赵熙是什么人了,呼之则来挥之即去?”
“我没当你是什么人,我只是觉得……”
“你觉得我长这大没有长脑子么?”赵熙愤愤地瞪着岳柠歌,气的咬紧了腮帮子,就像一只气鼓鼓的河豚。
赵熙道:“你以为我只是想要缠着你么?我从小到大都被困在长平,好不容易给自己一个理由出了长平,你现在让我灰溜溜地回去?长平的人会如何看我?我爹娘又会如何看我?还有我那些一直等着看我好戏的姐姐又会如何说我?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
岳柠歌眨了眨眼睛,十分无辜,她哪儿想的到这么多。
赵熙从来都给人一种纨绔子弟、浪荡公子的表现,谁又知道他会有这么多的打算。
不过饶是赵熙有什么想法,但对于岳柠歌来说,那些都不足以劝说她带着赵熙继续上路。
他们一路凶险,赵熙这种养尊处优惯了的人怎么能够适应。
“十一……”
“打住!我不是你的十一夫人。”岳柠歌反感地看着赵熙。
赵熙叹了口气:“柠歌,我真的很想和你们一起去闯闯,去见见外面的世界。”
双方僵持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娰尊在车里面听的一清二楚,他微微眯起眼睛来,岳柠歌就是太多顾虑,成大事者怎么能够妇人之仁!
他掀开车帘,嘴角泛起冷意来:“既然三公子乐意随我们上路,那……”
“你想都不要想!”岳柠歌打断娰尊的话,她一双如野兽那般
的眼睛闪现出敌意来。
诚然娰尊的身世值得人可怜、同情,但他的做事手段实在太偏激,偏激到饶是岳柠歌这种从人间地狱训练出来的特工都无法接受。
娰尊吃瘪,心情却没有预想之中的愤怒,他无所谓地耸耸肩:“随便你呀。”
他放下帘子,回到车厢里面,静静地看着还躺在一边沉睡的张念慈,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她有自己的一套处事方法呢。”
马蹄声阵阵,很明显是往这边追了过来。
岳柠歌心里一惊,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一路都被人追,逃的掉逃不掉也不知道。
“赵熙,我可以相信你吗?”
兀的,岳柠歌问道,她眸光锐利,就像一个女将军在等待属下的回答。
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样。
赵熙反应了很久,良久之后才沉沉地点点头:“我骗谁,都不会骗女人。”
“好,你现在立刻驾车往西南方向去,我往圣域引开追兵,七哥等不了了。”岳柠歌下了很重的决定。
在这么兜兜转转地拖下去,谁又知道娰尊的蛊毒能够撑到何时。
虽然可能现在去圣域是可以避得开一时的追兵,那不是万全之策。
赵熙犹疑地看着她:“你要去引开追兵?不,不,我去,我是个大男人,这种危险的事应该是我来做的。”
“你废什么话呀!”岳柠歌怒道,“你不是说我可以信任你么?你现在就驾车往邙山去,虽然你可能会找不到路,但七哥知道,我相信你,你可以将他带到医神世家去。”
她话音落下便往马车走过去,不给赵熙任何反驳的机会,一下子掀开帘子,用不容置喙的语气道:“我一会儿去引开追兵,赵熙会带你去秦岭,你不能说不,这是我对杜嬷嬷的承诺,等我搞定这里再到秦岭和你们汇合。”
出人意料的,娰尊并没有说“不”,反而是淡然地看着她:“你万事小心,我在秦岭等你。”
岳柠歌一愣,娰尊又笑了笑:“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一次也好让我看看,我娰族的血脉本事到底有多大。”
“我不是。”岳柠歌对于娰尊这种自以为是的认定显得很反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