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仿佛陷入了会议一般:“那位公主,是后来追封的,她原本为楚侯的三女儿,小名阿妩。以前我还替她做过嫁裳,当年十里红妆,我本以为她会一世荣华,哪知三年不到,便身首异处,听说她的儿子都被人毒害了。”
“是仇杀吗?”
张老爷又是叹了口气,这件事算不算仇杀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判定。
最后张老爷无奈地说道:“只能算是她嫁了一个不该嫁的人。”
“十里红妆,一世荣华,怎么是不该嫁的人呢?”
“谁让她嫁的是大夏皇族的人。”
“哐当……”
岳柠歌的胳膊肘不慎打翻了桌上的茶杯,茶杯应声落地,摔成了碎片。
她心里涌出不详的预感来,岳柠歌轻轻地咽了口唾沫:“你该不会是要说,她的夫君乃大夏皇族七皇子吧?”
“咦?”张老爷倒是惊起,“没想到岳小姐年纪轻轻,见识却长,竟然是大夏七皇子。”
岳柠歌的心登时就沉了下去,但她脸上尽可能地避免露出任何端倪。
张父继续侃侃而谈:“当年七皇子和阿妩小姐乃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羡煞了多少人,我还记得,我替阿妩小姐做的那一身嫁衣可是用了足足八两金线绣制而成,她成婚的那日,十里红妆,气势盛大。犹记得,七皇子英俊潇洒,气度不凡,可哪里知道天有不测风云,最后两人只能去黄泉做夫妻了。”
岳柠歌也是惋惜地看着张父:“着实可惜了。”
张父又道:“唉,说这个实在不讨喜,是了,岳小姐,你明日可有时间和我们一起去参加寿宴?”
“不了不了,这种事,我不大感兴趣。”岳柠歌显得尴尬,顿了顿,又轻轻地拉着张念慈的手,身子往张念慈的方向倾了倾,声音小的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够听得到:“我忽然想起
来,我七哥好像是成了婚,只是最近两口子在闹别扭,两人分了居。”
“分居?”
虽然不懂这两个字的含义,但只要知道他已经成了亲,张念慈的心也就死了。
岳柠歌松了口气,然后淡淡笑道:“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她快速地返回后院,终于是鼓足了勇气准备推开娰尊的房门,哪知她刚刚抬起手,门却自己就开了。
岳柠歌一抬头就见娰尊高大的身子正站在门口,他微微蹙眉:“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你,我,那个……”
好半天,岳柠歌都“你我”不出来个所以然,娰尊哪里有工夫来猜测她想表达什么,不免皱起眉头来:“有话就好好说,没话就不用再找话说。”
娰尊步伐沉稳地往前走,他有足够强大的克制力,完全能够隐忍心中的疼痛。
他越是隐忍,岳柠歌就越是觉得刺目。
终于,岳柠歌只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他不是魏越泽,若是魏越泽敢这般,她早就动粗了,可娰尊是娰尊,她分的很清楚。
只是她不曾想到,原来娰尊这种高高在上的人,心里也会住着一个人,久久不可磨灭。
那个人,应该很美吧。
能够匹配大夏七皇子的人,岂会是什么歪瓜裂枣呢。
岳柠歌温和地笑了笑,他们还曾有个孩子,死于战乱,谁说最是无情帝王家,明明娰尊就是个千年情种嘛。
岳柠歌快步跟了出去,伺候着娰尊用了早膳,又殷情地问道:“七哥,你在房间里面冥想了两日,今日可想去散散步,咱们去瞧瞧长平?”
“不去。”娰尊冷冷的声音让岳柠歌不屑地挑了挑嘴角。
他性子冷淡岳柠歌是知道的,不过眼下看来,那位阿妩公主的确是个人间极品,居然能够忍受娰尊这样的男人。
岳柠歌是打心里佩服。
过了一会儿,等
娰尊用完了早膳,岳柠歌又谄媚地送娰尊回了房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