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柠歌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乖巧地搀扶着张父离开这个小树林,将将走出树林,就见娰尊带着心急火燎的张念慈漫不经心地往这边走来。
张念慈一眼就看到了两人,快步跑了过来:“爹,岳小姐,你们没事吧。”
张父欲言又止,看了看岳柠歌才道:“不碍事的,就是受了些皮外伤,念慈,你一会儿回去了,请给大夫来替,替我们瞧瞧。”
他下意识地顿了顿,惹来娰尊一缕怀疑的眼神。
好在只是怀疑,娰尊并没有说什么。
四个人返回了客栈,张念慈安顿好了张父之后立刻差了忠叔去请大夫,忙进忙出的伺候着。
岳柠歌回到房间,正打算关上门好好休息一番,娰尊却将手给挡在门上,毫不客气地走进房间。
岳柠歌皱眉:“我要休息了。”
“等把事情说清楚,你再休息。”娰尊从容地走到凳子上坐下,一副要聆讯的模样,气场压得岳柠歌都心虚起来。
岳柠歌叹了口气:“你想知道什么?”
“在我的理解范围内,你这一次出去,应该只需要一个时辰就能够搞定,但我从安阳镇出去,到小树林那,足足走了近两个时辰。”娰尊道,“虽然我没有过去小树林,可半路上我和张姑娘是看到了那三个流氓仓皇而逃,你不该和我解释一番么?”
“有什么好解释的,不就是我掉以轻心了。”岳柠歌苦笑道,“那三个瘪三召来的帮手还是有点份量的,我差点就遭了道儿了。”
“真的?”娰尊面色平静,但他一旦问出了这两个字,那就表示他在怀疑。
岳柠歌一副真到不能再真的模样:“真的,比珍珠都还要真。”
娰尊长身而起:“暂时相信你。”
娰尊离开岳柠歌的房间时,岳柠歌心里都惶惶不安,赶紧小心
翼翼地走到房门处,不动声色地将脑袋探出去,在确定了娰尊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她才悄悄地松了口气,孰不知她以为她没有惊动娰尊,但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娰尊的眼睛里面。
娰尊回到房间,心中更是笃定了自己的猜想。
岳柠歌一定是遇上了什么事。
她不肯说,那么他就用他自己的法子知道。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忠叔才将镇上唯一的大夫给请了过来。
大夫先给张父检查了一番,和张父自己所言差不多,都是些皮外伤,虽然他被吊了许久,但因为年轻的时候时常跑动跑西的,身子骨尚算健朗,所以没有伤及经脉。
张父和张念慈都道了谢,然后张念慈才带着大夫来到岳柠歌的房间。
听到敲门声,岳柠歌迷迷糊糊地从床榻上坐起来,眼前一片模糊,她微微拧着眉,终于是等视线稳定了之后才去开了门。
外面的阳光十分刺眼,岳柠歌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断肠草的毒性,还真的是强。
张念慈引着大夫走进了屋子,却见岳柠歌还站在门口没有动,随口道:“岳小姐,大夫都进来了,你还在那站着做什么?”
岳柠歌“哦”了一声,眼睛里面已经眨不出眼泪水了。
她拼着记忆转过身,缓缓地追寻着张念慈的声音而去,只是……
“咚……”
“嘶……”
“岳小姐!”
张念慈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完全没有预想到,那么大的一张凳子在岳柠歌的面前,岳柠歌竟然会撞到,而且她的眼睛,好像……暗淡无光。
“怎么了。”娰尊闻声而来,他还没有打算要如何来盘问岳柠歌,就听到这边的惊呼声,一进门就看到凳子滚落在地,以及岳柠歌正俯身揉着自己的膝盖。
娰尊快步走过来,一把将岳柠歌拉起来,只是一瞬间便注意到了她黯淡的眸光。
几乎是抱着不相信,娰尊伸出骨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