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后脑勺,真他娘的疼呀!
岳柠歌想爆粗口,可在娰尊面前爆粗口好似又不大妥当,他有不是魏越泽!
“岳柠歌!”娰尊见岳柠歌脸色不大好看,伸手就要将她扶起来,可刚刚一触即她的衣裳时候,又觉得指尖滑腻腻的,更觉得不妙:“你怎么了!怎么会出这么多汗!”
他当下就要去摸岳柠歌的额头,岳柠歌下意识地躲开。
怎么能够摸额头,万一摸到常温可不是前功尽弃了。
当然这是岳柠歌的想法,可娰尊却以为她在为了今日的事而赌气,登时冷声道:“你到底怎么了,让我探探你的体温,这不是闹着玩的。”
他语气深沉,疫症之乱还没有升起来,可不能染到岳柠歌身上。
“我没事。”因为疼痛,岳柠歌的嗓子都带着哭腔。
妈呀,真的要疼哭了。
娰尊在床沿边上坐下,一摸被褥,又是一阵湿滑。
“你怎么会出这么多汗!”娰尊质问道,这一屋子的汗味难道是岳柠歌发出来的?
这,这得冒多少汗呀,就连抠脚大汉的汗味都不能比拟了好吧!
岳柠歌欲哭无泪:“我真的没事,你先出去吧。”
她真的要忍不住哭了,妈的,后脑勺都肿了包起来。
这客栈的老板可真的下了血本了,床都是用实木打造了么!
“你今日去了哪儿?”娰尊质问道,“你别说你去了邻镇!”
岳柠歌一个激灵,打蛇随上棍,一咬牙:“我去了邻镇又如何,反正又不用你管!”
“糊涂!”娰尊胸口一股气憋着,不上不下的着实难受,他一把拉住岳柠歌的胳膊,打算探一探她的脉象,岳柠歌暗道不好,就要缩手,可娰尊的力道很大,她挣脱不开。
岳柠歌的心沉了下去,怎么办,怎么办?这脉象可骗不了人!
她心乱如麻,心脏跳动的频率也不知不觉地加快,
好似快要顺着嗓子眼跳出来那般。
若是被娰尊知道她有心骗他的药方子,可得扒了她的皮!
不过错有错著,当娰尊把到她慌乱如麻的脉象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做何定论,岳柠歌当下到底有没有感染疫症都还未知,不过……
“你等着!”娰尊气息不稳,“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分外紧张地小跑出房间,拖着那一身羸弱的身躯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岳柠歌这才松了口气,坐起身,揉着自己后脑勺鼓出来的大包:“真TM的疼呀!”
她不确定娰尊是否真的去找对付疫症的药去了,但她心里还是惴惴不安,欺骗一个中蛊十年之久,病入膏肓的病人,岳柠歌当真是于心不忍,可为了濮阳城的百姓,她又不得不这样做。
娰尊,你就恨我吧。
岳柠歌叹了口气,躺下身去,兴许是撞晕乎了,岳柠歌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一碗黑乎乎的药正被娰尊端着,没错,她是被臭醒的。
这药……
见岳柠歌醒过来,娰尊赶紧将药放下来,又将她扶着坐起身来:“喝了药就没事了。”
岳柠歌睇了一眼:“这是……”
“我现在不确定你到底是不是染了青甲症,不过防患于未然,这药你先喝下去,有病治病无病强身。”娰尊的话就像外面流浪的赤脚医生那般,说的很轻松,可岳柠歌能够看出来他并不轻松。
娰尊额上还有细细的汗珠,想来也是他四处奔波而至。
岳柠歌心里极其不好过,她伸手擦了擦娰尊额上的汗,贝齿轻咬:“七哥……”
这倒是发自肺腑的话,可她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是该说出真相,还是将错就错。
“我知道你去过邻镇,也知道很可能你在骗我,可没有所谓,你先把药喝了。”
出乎意料的,娰尊忽然的一句话让岳柠歌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