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岳柠歌便稍稍放了心。
魏越泽道:“你倒是挺关心她的。”
“不是关心,只是觉得一个女人,十分不容易罢了。”岳柠歌如实相告。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活的不容易的。”魏越泽道,“若等你二八年华,适嫁之龄,长公主还不让你回城,我便出了城去,和你做一对天涯鸳鸯。”
岳柠歌一个没忍住,被魏越泽逗笑。
而后,魏越泽从姜即墨手里拿过岳柠歌的包袱,坐上姜即墨的马车出了城。
天道院距离临淄城并不远,一路上马车里面的两人都没有说话,生怕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宁静。
此处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
马车停了,魏越泽掀开帘子,扶苏山赫然就在他们面前。
“没想到这么快。”魏越泽下了车,伸出手将岳柠歌扶下来,“我送你上去。”
“不必了,”岳柠歌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魏越泽,你放心,将来我们再见的时候,我一定是最能够配得上你的人。”
“你现在就能够配得上我。”魏越泽心中一涌,已经忍不住将岳柠歌抱在怀中。
岳柠歌依偎在魏越泽的怀中:“我会努力地修行,将你曾经的遗憾弥补了。”
魏越泽没有说话,他这一生有遗憾,那就是曾经的天道院。
他如果进入天道院,也许他也会成为天道院的佼佼者,在武道会上有排名,甚至可能代表了天道院参加大试,很多可能,只是这些可能全都化作乌有。
当初魏夫人如此对他,不过是因为单纯的妒忌。
魏越泽正因知晓女人的麻烦,所以他从不会对女人报之以单纯的感情,看似多情者注定无情,可偏偏老天爷却给了岳柠歌。
美好的不像话的岳柠歌。
魏越泽紧紧地抱着她,好似要将她拥入骨髓一样。
良久,他才松开。
岳柠歌大
口地呼吸了下新鲜空气,她知道他的心情不好,可眼下他们就像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一步错,步步错。
除了忍耐,别无他法。
魏越泽看着岳柠歌走进扶苏山,就像看着一个壮士上刑场那般,心里万般不是滋味,这一次是魏阀错了。
魏阀错在低估了长公主的能力,以为可以将七姨娘的身份瞒过去,孰不知天下间的纸都包不住火,只是连累了岳柠歌。
这几日,魏阀的气氛都不是太好。
魏云这位兵马大元帅变相地被滞留于临淄城,虽然还是他在操控大局,但也没有上到战场时候的英姿勃勃。
倒是二房的魏遣有冒出头的意思,不过魏遣就算是想太多,也没法子,毕竟他四十多岁的人了,膝下全是女儿,根本没人能够继承他将军的位置,争的太多也是枉然。
三房魏峰最近偃旗息鼓,因为七姨娘的事,他在魏阀里面已经抬不起头了,加上他的心思仍然在七姨娘身上,整日借酒消愁。
整个魏阀眼下看来就像一盘散沙。
魏越泽心中担忧,却又不能说出口。
若是当下有人在背后捅魏阀一刀,只怕这占据大齐大半军力的元帅府将会轰然坍塌。
魏越泽没有继续坐马车回去,他想静静。
而这边的岳柠歌上到了扶苏山,这是她第一次距离大齐第一学院这样近,仰起头来,只见云层缭绕,根本看不到前路在何方。
参天古树遮蔽了烈烈阳光,一阵阴冷的风从背后吹来,她浑身一个寒颤。山上的天气变化很大,方才还若六月伏天,走到这却成了清寒之气。
岳柠歌加快了脚步,终于是来到了天道院的大门!
天道院得大齐王族青睐,每年都有大量的修行经费支出,加上其常年出能人,是以学院也不像天枢院那般破落。
一座气势磅礴的大门便让天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