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鹤鸣什么都计算好了,他就是要让岳柠歌也尝试一下,眼睁睁地看着亲人被人挟持而无能为力的感觉,含恨而终。
他这边刚刚一说,那边的岳良缘就忍不住惨嚎一声,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听起来十分凄惨。
她的脖子已经出现一道红色的血线,论起心狠手辣,岳锦绣也是当仁不让。
岳良缘哭不出来,恐惧已经占领了她的头脑,她不过才十二岁,就要面对这些人心险恶。
岳柠歌赶紧道:“你们想如何?”
岳鹤鸣朝岳锦绣看了一眼,岳锦绣停下了动作,血一点点地顺着岳良缘脖子上皮肤纹流下来,染红了她的衣领。
“吃了这个。”岳鹤鸣摊开手心,嘴角依旧保持着诡异的弧度。
他手心里躺着一颗青碧色的药丸,看起来就让人觉得不怀好意。
“毒药么?”
“不然你以为我还会给你补药?”岳鹤鸣冷冷一笑,“事到如今,你以为我们之间还有转圜的余地么?”
岳柠歌从他手里接过青碧色的药丸,看着它良久,幽幽抬起头来:“从头到尾都是你们在和我斗,我逼不得已才还手的。”
“放屁!”岳锦绣怒极,“你敢说你没有勾引过少将军!”
“若我对魏渊有什么,何必让你嫁给他?”岳柠歌反问,“从来你都将我当成了假想敌,落得如此田地,也是你们咎由自取!”
岳锦绣更是撕心裂肺:“哥!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岳鹤鸣仿佛没有听到岳锦绣的声音一样,淡淡地看着岳柠歌:“你觉得是我们咎由自取?为何你不说,从你回到临淄城,锦绣,我娘,甚至我,都没有一日好日子过?若不是因为此,我们会不折手段?”
“真是好笑!”岳柠歌真心觉得和岳鹤鸣等人说话是浪费唇舌,话不投机半句多。
“有什么好笑的
?”岳鹤鸣此刻却是很想和岳柠歌再多说几句话,他已经占了上风,所以很想看到岳柠歌气急败坏的模样。
可现在岳柠歌却依旧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他真想撕碎岳柠歌脸上的假面具,看看那张面具之下是否藏着一张充满恐惧的脸。
人在死前,是会恐惧的。
岳柠歌淡定地看着岳鹤鸣,又看了看手里的药丸,最后又看了看岳良缘。
岳良缘倒是乖,之前因为吃痛所以才惨嚎了一声,而现在就算岳锦绣的刀还放在她的脖子上,她却没有吭一声,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岳柠歌的手。
“姐,不吃。”
她听得懂岳鹤鸣的话,也知道岳柠歌拿着的是毒药,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岳柠歌死。
真是个善良而天真的孩子。
岳鹤鸣自顾自地说道:“你难道不想问问我,为何我这般记恨你么?”
“有什么好问的?你们这些都人有一颗扭曲的心,就像你的母亲李沧荷一样。”
岳柠歌平淡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岳鹤鸣的脸色都沉了三分。
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
岳鹤鸣气愤地看着岳柠歌:“你就是这样,若是改掉咄咄逼人的性子,说不定我们还能够好好相处。”
“我们永远都不会好好相处,因为你的母亲下贱。”
她一步步地挑衅岳鹤鸣,后者的脸色也越发的阴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岳柠歌,我给你一条痛快的路,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让我痛快死,就像和玉珍公主一样?”岳柠歌挑眉。
岳鹤鸣微微皱眉:“你这么想知道?”
“我不是想,我是已经猜到了。”
“你再和我废话,我一定让你后悔。”岳鹤鸣的耐心已经到了极致,他恨透了岳柠歌这副不争不抢的虚伪面目,她用了那么多的手段得到今日所有,他要一次性彻底
毁掉她。
岳柠歌干脆地将药丸放进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