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话却让魏越泽忍不住笑了起来。
魏越泽轻轻地将她散乱的头发理了理:“真是个傻丫头。”
若是有人能够抓到他,那么他们也不会藏匿在这里了。
忽然魏越泽心中玩性大起:“你猜我们现在在哪儿?”
“我怎么会知道,从临淄城到西宁镇这一路上我并没有看到什么驿站和村庄,只有……”
只有燕舞说的天道院。
可她不会猜测魏越泽是带着她来了天道院。
“我们在西宁镇。”
自然,魏越泽不可能去天道院。
天道院是他心里的一个梗。
他厌恶学院。
“那些小崽子肯定想不到,我竟然带着你又返回了西宁镇。”
行军打仗最让人捉摸不定的就是兵不厌诈,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魏越泽这一招的确是高。
在击伤独孤霸之后,趁着混乱将岳柠歌带走,所有人包括受伤的独孤霸都会认为魏越泽和岳柠歌逃了,可他们万万都想不到,当下的魏越泽正在西宁镇的某个角落为岳柠歌治伤。
“你来的路上可有见到燕舞?”
此刻岳柠歌心里却有些发苦,她当下算是脱险了,可燕舞又身在何处?也不知道她逃掉了没有。
“嘭……”
巨大的响声让岳柠歌身子微微一震,虽然没有开窗户,可窗户纸透出来绚烂的颜色都能够让她回想起今夜是什么日子。
大过年的,她居然身受重伤窝在这个鬼地方。
“柠歌,我万万没有想到还能和你一起过年。”魏越泽的语气里面有些兴奋。
他忙着收官禤甲军的事情,却是忘记了时间。
今夜,是年三十。
爆竹声、烟火声此起彼伏,也算是寒冬里面对他们的一个慰藉。
魏越泽肆无忌惮地抱着岳柠歌,感受着温香软玉在怀,他没有开窗,这个时候该低调一些。
外面的声音不绝于耳,魏越泽压低了声音道:“柠歌,有些事得趁早做。”
岳柠歌还没有来得及回过神来,一只大掌便是触及到她的后背,那块伤得血肉模糊的地方。
“唔……”
剧烈的疼
痛让岳柠歌忍不住呻吟了下,魏越泽眸光里面全是冷静和沉着,他运足了武力,手掌之上湿漉漉的,不用灯光也能够知道,那是岳柠歌的血水。
武力以强悍的速度侵入岳柠歌的身体,那种疼痛并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之所以选择这个时候动手治伤是因为外面的喧闹能够掩盖住岳柠歌因为疼痛而发出的惨叫。
只是,魏越泽低估了岳柠歌。
她当年,可是什么苦、什么痛都吃了。
岳柠歌从头到尾就只“唔”了一声,也是因为猝不及防。
她哪里会想到魏越泽治伤的手段这般粗暴,以强制强。
魏越泽武力浑厚,就像夏日的灼灼阳光,让岳柠歌僵冷的身子迅速暖和,也让沉静的炼血珠沸腾起来,以强势的力量催动着伤口复原。
魏越泽运行完武力,又探了探岳柠歌的伤,如果按照这样的速度复原下去,应该用不了半个月。
汗水已经将岳柠歌本就狼狈的衣裳打湿,冰冷的衣裳裹在她身上也不是回事。
魏越泽伸手将岳柠歌的衣带解开,吓得岳柠歌一把抓住他的手,眼底充满了警惕。
“我又不是色中饿鬼。”魏越泽觉得好笑。
“如果真的想要了你,我早就动手了。”
他是狩猎者,又不是采花贼,他从不屑以强权来要女人。
岳柠歌还是不放手,魏越泽蹙眉:“你再这样,我真乱来了?”
这么一威胁,岳柠歌乖乖地松开手。
魏越泽将她的衣裳脱下来,然后又脱下自己的外袍为她裹上,再盖好被子,道:“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